而現在。
自大荒崛起的圣人死絕。
陳二牛和屠卬都不是在大荒成圣,無法承載天地氣運,葉傾天區區準圣無法抵擋大勢洪流,她的死與活已無關緊要。
就連唯一有可能會成為變數的陳知安都死了。
逐鹿天下將開。
大荒氣運枯竭淪為末法時代已成定局。
無人可改。
“小家伙啊,你終究還是沒能逆天改命,何苦來哉!”
屠卬緩緩收回生死矛,看著那血雨飄零的戰場,忽然有些意興闌珊,悠悠發出一聲感嘆。
“逆天改命......”
“祂以天地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生在棋局,誰能逆天,又有誰能改命?”
戰場上,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道人忽然開口。
道人身上纏繞著玄奧道則,宛若一尊虛影,叫人看不清面容。
他仿佛早就已經站在那里,只是無人可見。
直到此時開口才緩緩顯化。
道人背負帝刀,雙眸充滿了滄桑,負手看著血雨飄零的戰場。
沉默良久后才幽幽感慨道:“在歲月長河遨游數十萬載,重歸天地后終于明白一個道理,天地如囚籠,眾生如螻蟻,我們都是囚徒,沒有人可以超然物外,天道,無情亦無敵。”
“你是清云子還是刀帝,或者稱呼你為幕后黑手更恰當些?”
屠卬目光落在那背負帝刀的道人身上,手中生死矛倏然變得凌厲起來,直指道人,冷漠道:“是你是布下周天星斗祭謀劃本帝,搶了本帝的肉身?”
“周天星斗祭的確是我布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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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道人搖頭道:“不過我不是清云子,也不是什么刀帝,只是歲月長河中浮沉起伏的一過客罷了,心有不甘,在沉睡中落下一子,可惜終究抵不過天道規則,周天星斗祭破碎,功敗垂成,未能重開天地獨占逐鹿天下。”
“天道規則...”
屠卬冷笑一聲,周天星斗祭之所以失敗,是因為那位出手摘了世界種子,又用殘余力量為自己重塑了肉身,和天道規則沒有半個銅子的關系。
不過他不準備告訴這灰袍道人真相。
只是暗中積蓄力量準備偷襲。
他殺意剛起,卻見那灰衣道袍目光卻忽然看來:“神魔凋零至此,念在金烏的份上,我不殺你,你也收了心思,免得誤了卿卿性命。”
話落。
灰衣道人又回頭看著血雨飄零的虛空,緩緩感嘆道:“祂以天地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劃分陣營,謀算大荒,我生在棋局不得自由,只能順勢而為,被迫落子。
本以為荒古的登聞鼓或許能成為那個一,一直在逐鹿原等陳知安登天擂鼓。
可惜等到最后。
終究還是沒能聽到鼓聲,一場空,一場空啊!
說來也是。
身為棋子,身處囚籠,便是荒古又如何?
事已至此...
我只能順勢躋身帝境,執掌逐鹿天下,依約毀去大荒了!”
話音落下。
只見灰袍道人瞬間氣息大變,道袍浮動,身上散發著璀璨金光,恐怖帝威蔓延開來,更有大道雷音響起,一道金光鋪成帝路,邀他登天成帝。
他立身天地之間,緩緩踏上天穹,仰天俯地,宛若一尊無敵大帝。
又好似一尊身居天庭的神只。
眼見這一幕。
圣墟諸圣都臉色大變,無不驚恐駭然。
有人顫聲道:“這是帝境威壓,真正的帝境,他不是圣人,他是準帝,而且要踏入真正的帝境了!”
就連天外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