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同一座天下內,誦其真名就像是給了準帝一個錨點,瞬間就會被其感應。
“大荒這窮鄉僻壤之地,居然藏著一尊帝...”
哪怕是以柳七的心境=,也覺得有些無奈。
“是啊,而且不是一般的準帝。”
陳知安愁眉苦臉罵道:“賊他娘的,也不知道陳二牛和屠卬那兩個老家伙到底去了哪里,我一個廢物,現在遇到的對手最次都是圣人,心里苦啊!”
......
在不可知的幽暗荒蕪之地。
天空暗沉,日月無光,星辰暗隱,空氣中充斥著灰色迷霧。
天地之間寂靜一片。
仿佛就連歲月都已經將這里忘卻,只剩下衰敗和腐朽....
不知過了多久。
這寂靜幽暗荒蕪盡頭,忽然走來兩道身影。
其中一道身穿道袍,一手握拂塵,一手握陌刀。
他身上那件道袍已經破破爛爛,只勉強能遮住身體,滿頭青絲雜亂如麻,臉色蒼白,看起來極其狼狽。
另一道身影穿著戰甲,手里握著一桿長矛。
他的戰甲也已經破碎,就連那桿長矛都變得彎曲,眼底爬滿了疲憊,身上處處都是傷口,顯然經歷了不止一次戰斗。
這兩人。
正是消失已久的陳二牛和屠卬。
逐鹿天下開啟那日。
陳二牛和屠卬先后躋身成帝,被逐鹿天下所不容。
降下最為恐怖的帝境天劫。
當日最后一劫落下。
演化出一尊帝境存在,一拳將他們打入了這荒蕪之地。
“賊他娘的,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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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荒蕪間走了許久,屠卬忽然停下腳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惆悵道:“老哥,咱們走了這么久都找不到出路,怕是走不出去了!”
陳二牛看了屠卬一眼。
在他身邊坐下。
從腰間取下一根煙桿,小心翼翼吸了一口后將煙桿遞給屠卬,也是滿臉惆悵道:“只能抽一口,老子也不多了!”
屠卬接過煙桿深深吸了一口。
悠悠吐出一縷青煙。
“這么小氣干什么,等咱們出去了,小弟帶你去神魔天下搶昊天宗那棵蒼耳,味道醇厚,也就比起悟道茶樹稍遜一籌,那是小弟當年種的,絕對比你這‘一顆針’好上幾個檔次,可稱神藥。”
“老子搶東西需要你帶路?”
陳二牛一把拽過煙桿,封住本就不多的煙絲,不讓青煙流出半點,惆悵地躺在地上,看著昏沉黑暗的天空沉默不語。
堂堂兩尊踏上帝路的準帝。
此時卻像兩個普通人一般為了一根煙斗而吵鬧,哪里還有半點帝境存在的威嚴。
兩人已經不知被困在這荒蕪之地多久。
這里沒有元氣。
也沒有道則,只有一望無際的荒蕪和破敗。
還有那些雙眸猩紅沒有任何智慧的兇獸,那些兇獸似乎被這荒蕪之地污染,充斥著扭曲詭異的腐朽味道。
陳二牛和屠卬根本不敢吃。
按理說身為準帝。
哪怕沒有專門修行肉身,他們也不需要吃東西果腹。
只是身處這荒涼之地。
他們肉身得不到元氣補充,無數次廝殺過后也漸漸變得虛弱下來。
如今他們早已將身上的圣獸吃得一干二凈。
僅剩的這根煙桿也即將見底。
一顆針自然并非真正的針,而是一株圣藥。
因形似長針而得名。
那株圣藥是當初陳二牛為妻子尋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