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隱士高人或者絕世天才出場,素來很少自報家門,因為但凡他們展露身手后,總會有人跳將出來,用一種震驚的語調喊破他的身份,然后滿場嘩然,再次收獲一波震驚,達到裝逼的最高境界!
偏生此間這群年輕人竟如此沒有眼力勁兒。
布衣青年忽然有些后悔,先前為了顯示風輕云淡,他沒有用自己的劍,更沒有漫天劍意從星河落下,不然何至于如此尷尬。
時間便在這沉默中消磨。
直到很久以后,有個臉上生著雀斑的少年似乎忽然想起什么,驚叫道:“是你,王琉,劍種天河的王琉,天道榜上那個人!”
此言一出。
預料中的滿場嘩然沒有響起,場間氣氛反倒是變得愈發(fā)沉默起來。
唯獨那位不知名圣地的圣子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嘲諷道:“原來是你,沒想到名動天下的劍仙王琉,竟也有做狗的習慣!”
王琉回頭看著那個少年,認真道:“第八,記住,我在天道榜上排名第八。”
少年懦懦不語。
當年天道榜剛出時他還沒出生,此后陳知安一通亂殺,天道榜中人幾乎都是他手下敗將,這么多年過去,已經(jīng)很少有人再提那個榜單,他也是遠遠見過王琉一面,才想起那個名字,哪里記得那么清楚。
不過想到眼前這人竟是傳說中的劍仙王琉。
那少年恐懼之余,心下也多了幾分好奇。
天道榜中人除了死去的神秀和小魔王,其余人都已經(jīng)踏入圣境,唯獨眼前這位似乎還只是一個返真境,但不管如何,他都早已成為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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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見,似乎也沒傳說中那么恐怖!
更多的人卻是沉默下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王琉出身逍遙劍宗,卻一直以清涼山大寇自居,最主要的是,據(jù)說他之所以能劍種天河,映照諸天,全靠那位陳留王。
如今他現(xiàn)身此地,顯然來者不善。
王琉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那位不知名圣地圣子身上,幽幽嘆息道:“其實我只是路過,聽說我那不值錢的外公被一匹馬踩成了肉泥,好歹親戚一場,我來替他收尸,可惜他爛的太徹底,連根骨頭都沒剩下,似乎也沒什么好收,我本來都準備離開了,結果看到了你,范亭山!”
“原來你認識我!”
被叫做范亭山的年輕人臉色愈發(fā)蒼白,臉上露出嘲諷笑容:“逍遙劍宗被陳知冬毀去,他被陳知白的馬踩死,而你卻賣主求榮,認賊作父,好一個天才,好一個劍種天河的劍仙,他泉下有知,不知道該高興成什么模樣!”
“他的想法,和我無關。”
王琉目光平靜看著范亭山,冷漠道:“當年他為了所為的大局,親手殺死我爹娘,如果不是我打不贏他,我早就親手殺了他,何必等到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我爹娘死了,你爹娘憑什么活著!”
“上一輩的恩怨,與我們無關,我畢竟是你表哥!”
看著王琉眼底的冷漠,范亭山臉色微變,緩緩道:“天下都要亡了,一年后我們都會死,還有什么仇恨放不下!”
王琉聞言,似乎意有所動。
范亭山臉上神色變得愈發(fā)溫和,緩緩嘆息道:“表弟,其實這些年,我和爹娘都很惦記你!”
“是啊,你畢竟是我表哥!”
王琉幽幽嘆息。
范亭山臉色微喜,向前邁出一步,想要表現(xiàn)出親近之意。
然而下一瞬,天上忽然落下密密麻麻的劍光,仿佛天河倒掛,又似乎銀河落九天,瞬間將范亭山斬成肉泥。
只剩下一顆頭顱,臉上猶然掛著喜色。
王琉提起范亭山的腦袋,痛惜道:“你為什么要先邁左腳,我最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