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得不順水推舟了。”說著眸色微微轉寒。
方淳意自落水醒來,一直都想面圣一次,然卻因皇帝忙于朝政,一直無法得見。
更令她絕望的是,今日午后,竟還又得到了華妃晉位為貴妃的消息。
碎玉軒東配殿中,雨兒方講完這個消息,卻見自家小主面色驟然灰白一片,不由擔憂地上前道:“小主,您怎么了?臉色怎的如此難看?可是身子還不舒服?”
“皇上現(xiàn)在在哪?”方淳意抓著懷中的錦被,茫然的望她。
“皇上,”雨兒欲言又止地頓了一瞬,忙又轉了話題寬慰她道:“小主,您按太醫(yī)的話好好吃藥,身子一定很快就好了。到時候皇上肯定還像從前一樣寵愛您。”
方淳意忽然揮袖拂落床頭的杏花插瓶,聲音中突兀地帶上幾分不似尋常的尖厲道:“我問你,皇上呢?”
雨兒見她發(fā)怒,不敢欺瞞,忙跪下回道:“小主,皇上,皇上此刻正在養(yǎng)心殿召見莞嬪娘娘,并不得空。”
“今日召見莞嬪不得空,那前兩日呢?為什么也不得空?”
“小主,前兩日……前兩日,皇上要陪著華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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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淳意聞言,眼前陡然一黑,只覺仿佛又回到了那日被人按在荷花池中苦苦掙扎的窒息之時,半晌,方平復了呼吸,望著雨兒怔怔道:“雨兒,我是因為莞姐姐才遭此橫禍的,可為什么我落水了,莞姐姐的父親卻高升了?而且華妃她,她那樣地……兇悍,皇上為什么還要晉她為貴妃,一直寵幸她?我才是死里逃生的那個人啊,皇上卻為什么連來我這里看我一眼的工夫都沒有?為什么?”
“小主,皇上這幾日確實忙于朝政。”雨兒滿面擔憂,卻只能蒼白無力地這般解釋著。
“那他為什么有空召見甄……唔——”
“小主,”雨兒不待她吐出那最后一字,便一把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她小心地朝窗外以及周圍望了望,待并不見有什么人影路過時,方輕聲在她們小主耳邊略帶哽咽道:“小主,您傷心過頭了。莞嬪娘娘的名諱,您怎可隨意呼喚?”
方淳意無聲地落著淚,她從未想過,從那窒息的荷花池中醒來后,竟會如此的被皇帝冷置。
皇帝不是也像喜歡甄嬛一樣地喜歡她嗎?
可他為什么有空召見甄嬛,卻都沒空來看她一眼?
她默默地拉下雨兒的手,忽然宛如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般,向雨兒急切道:“雨兒,我是被華妃的人溺在荷花池中的,我們去告訴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為我做主吧!”
雨兒驀然睜大了一雙眸子,真相竟是這樣?可是年家那樣勢大,如今的皇后娘娘真的還能為自家小主主持公道嗎?
“雨兒,你為什么不說話?”
雨兒垂眸,仿佛是被自家小主眼中的那抹希冀之色所刺痛,半晌,才輕輕地向她道:“小主,昨夜皇后娘娘頭風發(fā)作了一夜,合宮卻無一個太醫(yī)前去景仁宮為皇后娘娘診治,您道是為何?”
“為何?”
“因為年大將軍的夫人得了急病,年大將軍便將太醫(yī)院的所有輪值太醫(yī)都拘到了年府,整整一夜,都未放回。”
“那皇上怎么處置他了?”
“皇上并未處置年大將軍。對此事不但未生氣,還嘉獎了他,說他在家是體貼夫婿,叫眾朝臣都要以他為表率。”
“嘉獎,表率?……哈哈……”方淳意凝眉半晌,忽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