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老的視線里,只看著她的手靈巧的揮了幾次,那十幾支針便已經用完了。
呂老心下焦急,察覺這針顯然不夠用,立即從自己的懷里掏出新的銀針包來。
誰知道下一秒卻見姜暖之開始拔針,再次換了位置刺入,一點一點移動銀針和穴位。
全程持續了一刻鐘,她才堪堪停住。只時不時的移動其中三根針。
姜暖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邊持針,一邊兒道:“如此反復半刻鐘,再來行一遍剛才的針法,今日就完成了。”
呂老點頭,奮筆疾書,一直在記。
他身邊跟著的一個小藥童,額頭上都出了汗來,顯然因為姜暖之的手法太快,他完全記不住的模樣,急的已經快哭了。
呂老慶是絲毫不敢打擾姜暖之,一直摒氣凝神的等著她走完最后一遍,收了針,才驚嘆道:“神乎其技。”
黎戎鼻孔已經流出烏黑的鮮血,姜暖之拿了帕子幫他擦。
擦過之后把了脈,這才看向呂老道:“如此想來,我明天再幫他走最后一次針,身上的余毒也就清理的差不多了。”
“娘子到底師承何人?怎會有如此的針技?”
師承嗎?
姜暖之腦海中不由的閃過一張臉。鼻頭微酸。
若是她知曉自己如今在做獸醫,也不知該何等失望。
倒底搖了搖頭:“不過是和個一高人學了些皮毛,不及她萬分之一。”
呂老不住驚嘆:“那這高人身在何處?不知道姜醫師可否為我引薦?”
姜暖之搖了搖頭:“她不在這里。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呂老聽了,不覺失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嘆息:“娘子這針技,我這把年歲,怕是學不成了。”
他知曉,這樣的針法對于施針者要求極為嚴苛。他這般年歲是萬萬做不到的。
“呂老不必憂心,我之所以輪換的如此之快,還有一點是因為我的針著實少了些。能用的不過只有十二支。若手中針多些,自然要好操作些,想來呂老也是可以完成的。”
“當真?我明日多拿兩套針來贈與娘子。”
姜暖之點頭:“好,如此我也能輕快些了。就謝過呂老了。”
呂老連連擺手,抓著姜暖之問,周身幾個大穴針刺的先后順序。
姜暖之索性拿了紙筆,給他畫了個清清楚楚。
呂老如獲至寶,抱著那張紙和他帶來的小藥童坐到院子里頭研究去了。
姜暖之自己也起了火來,灶上煮了小米粥。
昨日還買了些南瓜一樣洗凈切成了小塊,放入小米里頭一塊煮。
先前牛嬸子給的干豆角,也已經泡的差不多了,切成小段兒,又加了蔥蒜煎炒了一番,調味就可以出鍋了。干豆角炒過之后,更是香味撲鼻,用來作粥最為恰當。
昨日尋到的野雞蛋剩下六七個,索性一并煮了。
忙碌完了一通,又裝了一瓢小米,給她家的雞大雞二添了些,剩下的全部倒給了小麗。
又給小麗加了勺鹽,剁了些干草,添了滿滿一大桶。
看著小麗開心的圍著桶轉圈吃,姜暖之還拍了拍它的屁股。
然后又將呂少爺給黎鈞平煎好的藥,端了進去喂給了他。
忙碌了一通,姜暖之便坐在了大黑旁邊。瞧著大黑眼巴眼望的看著她,姜暖之不由的笑著摸它的腦袋:“傻大黑,你等等啊,晚些時候給你喝粥。”
一邊和大黑聊著天,她一邊去細看這窗子情況。
“這么多事情,你怎么記得住?”
身邊呂少爺一邊煎藥,一邊困惑的看向姜暖之。
姜暖之進屋子去取了兩個釘子,出門來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