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仲表情凝固了兩秒鐘,然后點頭:“哦,說的也有道理?!比缓罄^續洗手去了。
洗到一半,他忽然又皺起了眉頭:“不對呀,我們回來是要給將軍……咳咳,要給我兄長治病的,你怎么做起飯來了?”
魯仲說著再次向外頭張望,神色間帶了幾分焦急。
姜暖之是這一幕不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這人是不是真的在意他這兄長。
姜暖之牽著驚魂未定的小寶珠,一邊蹲下身子去找糧食一邊道:“你兄長的病情你倒不用擔心,我一直在給他治療。最晚半年吧,他會康復的?!?
魯仲愣了愣,搓了搓手心:“那個你...你真的能治好嗎?”
姜暖之挑眉:“不相信我?”
魯仲撓了撓自個兒的腦門兒:“你說,要不要讓鵲神醫進來幫著瞧一眼?如此多一份保障,你我都能放下心來,你說是也不是?”
姜暖之點頭:“如果你有本事將人請來的話,我自然不介意多一個人幫著診治。”
這下輪到魯仲摸著鼻子不說話了,好一會兒才甕聲甕氣的道:“我進去看看我兄長?!?
這女人,明明鵲神醫那般看重她,她說兩句話不就能將人叫進來了?偏生她就不去,魯仲一時還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此想著,便是扯著黎鈞平一同進了屋子里,去到黎戎身邊。
姜暖之也沒管魯仲,便是繼續準備餐食。
之前買的一些大米還沒吃呢,全部拿了出來,燜上一鍋香噴噴的米飯。
昨兒個提前一日便將干豆角泡了,這會兒洗干凈,切成段就可以炒了。
今日得了最多的便是這新鮮至極的魚,姜暖之一貫喜歡吃魚,拆解起來也順手,三兩下便將魚腹魚鱗清理干凈。
順道將清洗出來的魚泡收集起來,自然晾干。
魚泡就是魚膠,也就是花膠,是滋補圣品,現代好的花膠也并不便宜。她準備回頭燉了給全家補補。
一共五條魚,兩條掛在掛起來自然風干,剩下的三條今日吃。
燒火熱油,蔥姜蒜花椒爆香,再將魚兒下去炸制定型。烈酒去腥,填水,填醬,調口味,大鍋一蓋,完成。
鐵鍋燉了兩條,剩下的一條大的姜暖之打算做糖醋魚。
魚身兩側改刀,剔骨。魚肉均勻的掛入面粉。熱油炸透,炸酥。然后再炒一琥珀色的糖醋汁,澆在炸好的魚上即可。
糖醋魚是姜暖之最愛,算下來好久好久都沒吃到嘴了。當下美滋滋給魚肉裹面粉。
“你你你!你簡直是冥頑不靈!”
就在此時,氣呼呼的鵲神醫出現在院子里,指著姜暖之的腦門,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氣的不輕。
姜暖之當下懵了一瞬,指著自己的鼻子:“您是說我呢?”
二話不說,鵲神醫直接扯住她一口氣出了院子,而后指著她腦門數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姜暖之眨巴了兩下眼睛,湊近一些小聲問:“啥身份?”
莫不是自己還拿了什么別的劇本兒?
她也沒個系統,也沒人告訴她呀!
“啥身份?你是一個醫師,難道你忘了嗎!”鵲神醫恨鐵不成鋼的道:“醫師的手,怎么能拿鏟子呢?”
“還有!你是腦子有病??!來他家給他治病也就算了,竟然還幫他們家做活,還給他們家做飯,簡直是...簡直是...”
說到后頭,他甚至想不到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她,氣的直甩袖子。
姜暖之抹了一把被他噴的全是唾沫星子的臉,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老爺子,有沒有可能這是我家呢?”
“你家?”鵲神醫神色一頓,面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