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看著他這幾日明顯憔悴了的臉,皺眉問道:“到底怎么了?”
“還不是我爹!”呂少爺嘟囔了一句,緊接著忽然臉上帶了些許幽怨:“等等,我先問你一件事兒?”
姜暖之:“嗯?”
“他是誰?為什么拿著我的斧頭?”說罷,他指了指那邊正在砍柴的林大柱。又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道:“我才幾日沒來呀,砍柴的差事都被別人給頂了?”
姜暖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林大柱這會兒已經將昨日砍來的柴火砍了大半了。
瞧見她還笑著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她家小二則是在旁邊一個勁兒的鼓掌,臉上寫滿了崇拜。
姜暖之瞧了一眼,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就這事兒?”
呂識株聽了,氣的直瞪眼珠子:“這難道不是大事兒嗎?從前那個臭小二明明最崇拜的是他的呂哥哥我!你看現在!
這大塊頭有什么好的?非要跟他去比上一比!”
說著,他是上頭了,真的就要沖過去。
姜暖之揉著眉心將人攔住。
“這是我花錢買的柴火,你跟著較什么勁兒啊!莫不是砍柴上癮嗎?”
呂識株不情不愿的站定,還是盯著林大柱直瞪眼睛,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喂,大少爺,別跟我說今天來就為了這個?”
呂識株恍惚之間回了神:“哦,對!是我爹!他非說!這么好的金瘡藥,絕對是我從你手里頭騙來的,怎么也不可能只賣七百文,你快和他解釋清楚,咱們兩個當時是不是談好了的?”
呂老一直在馬車上,這會兒聽見江南之的動靜也從馬車上下了來。瞧見她便是擔憂的問了一句:“姜醫師身體如何了?”
姜暖之笑著點頭:“沒事兒了,謝過您的藥。您今日怎么親自來了?”
“我是帶著我家這個傻小子致歉。他又坑騙了您的銀子,這...著實慚愧。”
說罷,一巴掌拍在呂識株的腦袋上:“臭小子,還不快給姜醫師道歉!”
姜暖之瞧著呂識株幽怨的臉,心疼他三秒鐘。
“呂老,這件事兒我不得不幫著呂少爺說兩句了。這生意是我和呂少爺談的,價格也是我們倆一塊敲定的。您有什么疑慮,有什么擔憂,直接同我說就是了。之前的銀子還都在這兒,分文沒動呢。”
呂老聽了話,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姜醫師的意思是,你當真將這樣的藥膏以七百文一瓶的價格賣給了這小子?”
姜暖之點頭:“確切的說,是將藥膏放在您的藥房代賣,一兩銀子一瓶,我占七層,呂少爺占三層。他先將那三十幾瓶的藥膏折算銀子給我了。”
“這...姜醫師。我絕非是想要要回銀子的意思,是以為你被這個小子誆騙了,想著這樣好的藥膏,怎會賣如此低廉的價格。對不住了,姜醫師,今天打擾了。”
姜暖之卻是笑著搖頭:“呂老您哪里打擾到我了?反倒我要謝謝您今天的藥。”
瞧了一眼他身后會有幾分傲嬌的呂少爺,姜暖之勾了勾嘴角又道:“只是呂老,此番可是誤會了少爺。讓他受了好大的委屈,回頭該好生補償他些。”
“我補償他,不打他便是好的了!若他一直像是他表弟一般省心,我哪里會如此提心吊膽?”
“呂少爺挺好的。他心性純良正直。人也灑脫磊落。不比旁人差。”
姜暖之對呂老的話不是很認同:“呂老,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是呂少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被父親如此誤解,他又怎會不難受?試問,若是您被自己父親如此看待,心中滋味幾何呢?呂老以后該是對他多些信任的。”
說罷,她笑瞇瞇的道:“呂老,您這把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