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
如今,這一百兩銀子怕是不夠了。半月前,原來的將軍得令被召回京都,新的將軍接手了我們這里,改了軍令。如今的贖銀至少每人一百五十兩?!?
這邊說著,他又道:“若是這人身體康健也就罷了,回去還能享幾年清福,可是他...”
說著,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文書你倒是說啊。他怎么了?可急死我了?!?
沈文書大手一揮:“得了,左右現(xiàn)在也沒事,我?guī)闳デ粕弦谎??!?
說罷,他在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干凈的帕子,遞給了姜暖之。
姜暖之不明所以的接過來。
下一秒,見沈文書將白帕子系在了自己的臉上:“走吧。”
隨著沈文書出門,姜暖之細細查看,果不其然,周圍來來往往的眾人咳嗽聲此起彼伏。
尤其是年老的,各個面黃肌瘦,做起活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時不時的,還有用草席子卷著尸體往營帳外頭丟的,一派哀鴻遍野的景象。
姜暖之眉頭緊鎖:“軍中有了時疫?”
沈文書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
“姜醫(yī)師也是醫(yī)師,該是知道這時疫想要控制該有多艱難。那老爺子,和那些生病的奴隸住在一個帳子有些時日了。若非之前我照顧幾分,怕也被草席子卷著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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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人停到了一個營帳跟前。
姜暖之再次和沈文書道了謝,然后掀開了簾子進到營帳里頭。
一個小小的營帳,里頭擠滿了破破爛爛的臟鋪蓋,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散發(fā)出來。
帳子里頭僅僅只有一個人蹲在墻角。
“那就是你要找的辛伯,旁人都去做活了,上些時日我打點了些,想來下頭的人辦事還算用心,將他留在了這兒。”
姜暖之皺著眉頭略微靠近些。
那個墻角的人猛然間驚醒似的,瞬間回過頭來,凌厲的眸子如同實質(zhì)一般向著姜暖之射過來。
便是姜暖之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被他的視線鎮(zhèn)住了一舜。
下一秒,卻見他不知道從哪里撿了一個小樹枝子拿在手上:“賊人來了!少爺快走,老奴護送你!”
說話間,他還狠狠的推了一把身后的枕頭。
枕頭被他推倒下,他頓時將樹枝撇到了一旁,瘋瘋癲癲的枕頭又抱在了懷里。
“少爺,你怎么了少爺!你說話??!”
姜暖之:“......”
“他怎么了?”
沈文書:“如你所見沒,瘋了唄?!?
姜暖之皺著眉頭走上前,一手牽制住他的手腕。
老人幾乎下意識的一拳打過來,姜暖之有些招架不住,堪堪后退之后,忽然脆生生的喊:“辛爺爺,你做什么打我?我是平兒?。 ?
辛伯冷漠的眸子里頭帶了幾個困惑,盯著姜暖之看了好一會兒,喃喃道:“平兒”
“嗯,是我?!?
之前聽趙曦月言語透露過,辛伯似乎替平兒擋過刀。平兒在他心中應該是比較重要吧?姑且一試,只要讓他安靜片刻便好。
當下再次搭上他的手腕,細心聽脈。
下一秒,卻聽辛伯盯著她的臉,愁眉苦臉的嘆氣道:“平兒,你怎么長這么胖了?”
將軍,夫人又去給您的馬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