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你也在逛街呀?”
姜暖之笑瞇瞇的和花月打招呼。
“我逛的什么街呀?我讓我們家伙計一直盯著這集市,如今總算是瞧見了你的人了!我的祖宗啊,你不是說去做那藥膏了嗎?怎么這么久了都沒個信兒傳來呀?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姜暖之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給你留了地址了嗎?再者,是你說的,要先試一試藥膏,合適了會來聯絡我。”
花月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是嗎?”
姜暖之笑瞇瞇的點頭:“是。”
花月眼珠子咕嚕一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道:“瞧我,竟然將這事兒忘了。你不知道啊,我為了這個藥膏可是操碎了心。經過我一番打點,如今你這藥膏可算是有了門路了,但是呢,咱們這價錢還得讓讓...”
姜暖之瞧著她那精明的眸子,笑瞇瞇的轉頭就走。
“哎哎哎!姜娘子,你干什么去啊?”
姜暖之:“花老板既然心不誠,咱們就改日再聊。”
花月立即一把死死的扯住姜暖之:“好妹妹!你這是要去哪兒啊?這不是才剛說上兩句話嗎,怎么就說到心誠心不誠去了?”
說著立即搶過姜暖之手里的東西:“背著這么多東西,妹妹也累了吧?走吧,去我那兒落個腳,我買了好些個點心,都是女兒家愛吃的。你瞧,這個時辰還早呢,咱們坐下來吃些點心,好生聊一聊?”
花月壓根不給姜暖之拒絕的機會,扯著她的手便走。
姜暖之挑了挑眉頭,心說這人是個人精,自然是無利不起早的,想來自己的藥膏反響應該還不錯。
也算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索性便是由著她扯著。
走了幾步,方才回過頭來看,便見大少爺正皺著眉頭看她呢。
姜暖之和他招了招手:“走啊,還愣著干什么?”
呂識株一臉狐疑的看姜暖之。
心說怪不得阿暖不收自己老爹的那一百兩銀子呢,果然也和旁人做起了生意。
他就說他老爹那個德性,絕對會被人家嫌棄。
不過阿暖如今做什么事情還叫著自己,也就是說明她對于自己這個朋友還是非常認可的。隱隱有一種他老爹已經不如他了的感覺,一時間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咧著大嘴小跑著追了上去。
呂識株本來以為,不過就是談生意么,無外乎就是那么個買賣的事兒,三兩句不就完了?
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阿暖和別人談生意……是這樣談的。
眼瞅著,已經進行了大半個時辰不止。
她們共簽了兩張契約,那契約上的條例一條一條的在詳談。
這兩個女子,從最初的你好我好,聊到面紅耳赤,爭論不休。再到后來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花月家的那個破桌子不知道被誰拍碎了。屋里頭的小貓也嚇得尾巴都豎起來了,躲進了墊子里。
呂識株蹲到角落里頭,一動不敢動,生怕被牽連到。
他懷里還抱著那一盤點心,呆愣愣的看著兩人,自始至終沒敢咬上一口。
“好妹妹。咱們就這么說定了。”花月笑瞇瞇的牽著姜暖之的手將人送出門:“十五日之內,你可一定要把藥膏給我送過來啊!”
“花姐姐放心,合約還在手上呢,我保證花姐姐到時間一定能夠拿到藥膏。”
“哎,妹妹慢走,這點心包在路上吃,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好,謝過姐姐,姐姐留步,莫送了。”
出了門,走了好一會兒,呂識株才傻傻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臉,他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看向身旁的姜暖之。
“阿暖,你那藥膏...一瓶竟然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