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某瞧見了。”
謝良辰視線一直落在姜暖之身上。他著實覺得姜暖之在做蠢事,這些人在村里沾親帶故,惹了一個等于惹了一群,如今一口氣打了這么多人,以后在村子里怕是難以立足。
可是,看著她那一張張揚肆意的臉,謝良辰卻下意識的擋在她身前,只道:“那會兒牛大叔趕著驢車回來,車上還坐著人呢,不只謝某一個瞧見。”
牛大叔兩口子聽了這話自然是點頭。
“就是就是,剛才看見福滿丫頭我們趕車回來的時候,正瞧見謝二郎君帶著福滿丫頭往回走。還有王麻子他們一堆人鬼鬼祟祟的。想必,就是在糟蹋糧食!”
王寡婦沒想到真的有人站出來,當下氣急敗壞:“放屁,你們放屁!他謝良辰原來和姜胖丫是一家的,還有牛大叔他們就住在江胖丫的隔壁,你們兩家一貫走的近,你們都和她穿一條褲子,你們說的話怎么能做數!”
王寡婦叫囂著道:“且不說偷沒偷東西,就算是偷了,你怎么能把人打成如今這個樣子?你瞧瞧柱子,被打的都不省人事了,你們莫不是因為這么點事就要殺人吧?”
王寡婦視線落在姜暖之手上那亮晶晶的手串上,只一眼便知道價值不菲,視線又轉到姜暖之的臉上,眸子中妒恨更甚,她眼珠子一轉,便是道:“姜胖丫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不賠銀子來,我就要去報官。讓官府直接來抓了你這個殺人犯!偷東西可是小罪,可是殺人的話,那可是要進大獄的。”
王寡婦家里頭剛剛交了稅,可是丁點銀錢都沒有了,她都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葷腥了,可那姜胖丫家時不時的就飄出濃郁的肉香來。
聽人說,她家那油渣多的都給狗吃。她還蓋了那么大一個新房子,就是這地里頭的物件,都和旁人的不一樣,聽人說這是好東西,拿外頭去可值錢了。眼瞧著她這日子過得又極其滋潤,想來是不愿意進那大牢的吧?
當下便是瞇著眼睛威脅道:“你想好了,如果我去報官,你即便是來回打點,可都是一筆不小的銀子。而且你是罪籍,犯了罪可是要雙倍懲戒的。鄉里相親的,我也不愿意抓著不放。你只給我一百兩銀子。還有你手上的那個手鏈,一并賠給我,這事兒便是罷了。”
聽了王寡婦這話,身后本來還在圍著兒子哭鬧的幾戶人家頓時都看了過來。
“一百兩!我們也要一百兩,少一點都不行!”
“對!我兒子傷的最重,我要……要一百五十兩!”
“要不然就去告她!她一個帶罪之身,只要咱們去告官府一定會扣押她的!”
“對,我們的孩子不能被白白打了!他家這個地也應該賠給我們!”
“就是,一百兩壓根不足以給我兒看病的!若真打壞了,以后如何說媳婦?要我看姜胖丫就應該嫁到我們家里頭來,端茶倒水伺候我兒子,直到他好為止!”
“嫁也是嫁到我家來,我兒子才是傷的最重的那個!”
“放屁,明明是我兒子傷的最重!”
“搶什么搶?”王寡婦氣的直瞪眼睛:“等拿到了銀子,你們還要讓自己兒子取個破鞋嗎?”
“對,到時候給兒子娶個漂亮沒嫁過人的,我聽說大家蓋的大房子,里頭一塊窗戶都頂咱們一個月嚼用的。”
這般說著,那些人似乎紅了眼睛似的盯著姜暖之,像是盯著一塊兒大肥肉似的。
貪婪讓他們已經忘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只叫囂的盯著姜暖之。
就在眾人沉浸在美好想象里頭的時候,下一秒,姜暖之一腳踏在了王麻子的身上。
王麻子剛剛低下來的嚎叫聲,猛然之間增大,凄厲的聲音劃破天空,聽得人心頭一震,周圍幾乎瞬間安靜了下來。
姜暖之勾了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