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小手小心的順著姜暖之的頭發(fā),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寶珠也不知道,就是生氣。想要娘親只和寶珠好,只抱寶珠...”
說著,忽然咧開小嘴笑起來:“娘親,你的頭發(fā)好香香呀。”
“娘親的手手也香香...”
“胳膊也香香...”
“嗯...娘親...”
說到后頭,眼皮打架似的。竟是睡了過去。
姜暖之看著她睡下后還彎著的嘴角,忍不住在她的鼻子上點了點。
這小丫頭,即便是姜暖之在避免了,但是還是時不時會展露她小惡毒女配的屬性。有時候蹦出一句兩句來,還是驚人的很。
嘆了口氣,姜暖之輕輕的將她胖乎乎的小腳丫塞進被子里頭,琢磨著以后再好好的教吧。
姜暖之打了個哈欠,尋了個舒適的姿勢,沒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在這古代,晚間約莫七點鐘的樣子就睡下,晨起太陽還沒出來,姜暖之就已經(jīng)睡了十個小時了。
到了這里,她真真是每天睡到自然醒。偏偏自然醒的時候,天色還早的很呢。感覺時間好多好多。每日都有大把的時間似的。
“娘親,您醒了?水等下就好了,您等等。”
平兒穿著先前的粗布衣裳,擼胳膊挽袖子的在院子里頭燒火,瞧見姜暖之便是提著籃子過來。
“給您的。”
姜暖之瞧了一眼,頓時驚喜了接過來:“呀,這么多的花兒?平兒特意上山給娘親采的?”
“嗯,娘親喜歡,我晨起的早,就采回來些。天涼了,就怕過些時日瞧不見了,如今這山上草都黃了一半兒,夏日里頭尋常見的都沒了。只有這一串紅還開著,不過過兩日怕是也沒了。我挖了些回來,這樣娘親想要看,隨時都可以。”
平兒是裝了一籃子里頭的花,娘親上山,喜歡擇些鮮花放在房間里頭。他便是連著根莖一并挖了回來。
“我兒,怎么這么好啊。”姜暖之將那一籃子花兒放下,捏了捏平兒的小臉。
平兒有些不好意思,卻是乖乖的站在姜暖之跟前,紅著臉任由姜暖之捏沒有躲開。
小少年又漲了個子,粗布衣裳的袖子已經(jīng)短了一大截,衣擺也是,小腿都路老一半。如今他身量已到姜暖之下巴了,之前的臉上的稚嫩又褪去了幾分,眉眼間是同齡孩子沒有的堅毅之感。袖口整個人似初初生成的竹子一般,清新又堅韌。
姜暖之瞧著,說不驕傲那是不可能的。這可是她一頓一頓喂出來的。
“平兒,這衣裳小了這么多,就別穿了。我去給你取新的,等今日我去縣六,就去再給你添兩件。”
“娘親!”平兒扯住姜暖之。
姜暖之詫異:“怎么了?”
“我有話想和您說。”
“嗯?”
平兒抿了抿唇,瞧了眼屋子,便是皺眉道:“你昨日帶回來的女人,她不能住在我們家里。”
將軍,夫人又去給您的馬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