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來,呂識株的馬車就停在院子外頭。
琉璃被呂識株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著放在馬車里頭。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來,這琉璃不過就是一個冊子大小,厚度比尋常玻璃要厚的多,透明度勉強湊合,和現代的玻璃根本沒法比,顏色微微帶了幾分淡淡的黃綠色。陽光下,似乎還會有些七彩的光芒來。
不像是玻璃,但是很漂亮,也很透光,清晰度打了些折扣,但比姜暖之第一次看到的那滿是雜質的琉璃好的多的多了。
“怎么樣?不錯吧。”呂識株說著,對著姜暖之嘰咕眼睛:“喂,阿暖,你怕是要發財了?你怎么那么明智,和陶老板要了一成盈利?這法子,我這腦袋想都想不出來,如今陶老板燒出這樣的琉璃,你怕是要跟著發家了!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我啊!”
姜暖之瞧著他便覺好笑:“當初是誰因我要給五百兩,說要跟我這個大傻子絕交的?”
陶老板的確說了能幫他燒出好的琉璃,就免了此番銀子的事兒,姜暖之也不傻,生生硬著頭皮把這錢付了,又和他談了分成的事兒。如今看來,算是值得。
呂識株一噎:“現在發現,我才是那個大傻子。誰知道你真的能讓他燒出這么好的琉璃啊?”
姜暖之盯著那琉璃瞧:“那會兒我其實也沒把握。”
呂識株:“啊???”
姜暖之笑瞇瞇的繼續道:“不過,現在我有把握了,下次大概還能燒出更好的。”
呂識株:“!”
“阿暖,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
姜暖之:“......我記得不錯的話,這話你說了很多遍了,我耳朵都快聽起繭子了。”
呂識株還想要說什么,下一秒,看見小老頭從屋子里頭出了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即在姜暖之身后蹲下來:“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呂小子,你來了?還不快來孝敬我!”
下一秒,呂識株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來,死命的對著姜暖之眨眼,壓低聲音道:“等會兒要是他要練我,你一定要救我啊...”他此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讓你嘴賤,說什么要學功夫的話,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磨蹭什么,快過來。”
“哎,來了!”
呂·強顏歡笑·識株屁顛顛的跑了過去。
小老頭甚是開懷:“來吧,讓我看看你近日可否有長進...”
姜暖之下一秒就瞧見他呈現一個拋物線,被小老頭拎著衣領子丟到了房頂上。甚至,呂識株嘴角的笑都還僵硬著,沒來得及收。
姜暖之:“......”
既然這么開心的話,應該是不用她的吧?
轉頭對著岳院長道:“岳院長,這個馬車也能用了哈。”
而后,抱著琉璃拿著冊子心情不錯的進了自家屋子繼續盤算。
“嗯...二樓地板裝好了...踢腳線沒問題,差幾個窗簾桿,窗簾。鐵門明日還要再問問...還有油燈要買幾個...炭得買,鍋碗瓢盆也要新的...還有黎戎說的防身武器...”
房頂上被反復折磨的呂識株直勾勾的盯著姜暖之,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啊!
...
小郡主帶著大隊人馬回來的時候,彼時已經夕陽西下。
她進村子便是想直奔這黎戎家中所在之處,只是,卻被一高房大院吸引了注意力。
院落里頭,炊煙徐徐,一群人圍在院子里頭,歡聲笑語不斷。小郡主看著不由得失了神。
“這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
一股子異香彌漫開來,小郡主鼻子動了動:“阿嚏!什么東西啊?又嗆又香的!”
雨川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