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鄉野田間住了那些時日,也曾偷偷跟著姜暖之去過集市,他知曉,從前他不甚在意的一兩銀子,是一千文,而一個大包子,只需要兩文錢。仔細些,一兩銀子夠一家人幾個月的嚼用了。
那時候,他才隱隱知曉,他坐擁了多少財富。
安德海聽了話,卻是搖了搖頭道:“殿下,您和小公主這些年不是記在貴妃娘娘名下了嗎?咱們柔妃娘娘的東西,都在貴妃娘娘那兒管著呢。”
說起這個來,安德海撇了撇嘴:“貴妃娘娘還說了,您和公主年歲還小,不懂如何打理金銀物件還有田莊鋪子,她且幫著打理,等您娶了正妃,便是交還給您。”
說到后頭,安德海到底忍不住道:“殿下,要奴才說,錢財動人心,您不好將這東西就一直放在貴妃娘娘那邊兒....這么多年了,要作假怕是也沒有多難。”
安德海說到后頭,抬眼看玄庭,卻見玄庭皺起了眉頭來,當下二話不說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奴才失言,請殿下責罰。”
他知曉殿下親近貴妃娘娘,但是有些話,他仍不得不說。
“起來吧,誰罰你了?”
玄庭卻是直接擺手,而后似乎不甚在意的繼續拿起了筆。
安德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從前他說貴妃一句不好,殿下都要生氣,曾經還罰自己去門外跪過兩個時辰,今兒這是怎么了?
恍惚間,他方才意識到,殿下是真的變的和從前不一樣了。
“殿下,貴妃娘娘身邊兒的徐嬤嬤來了。”
此時,守門的小太監跑進來通報:“說是帶了貴妃娘娘親手煲的湯來的。”
玄庭皺眉還不待說話,下一秒就見了徐嬤嬤已經帶著兩個宮女進了屋子里頭來。
“呀,殿下您在呢?瞧著您身子似好些了。”
徐嬤嬤一邊行禮,一邊熟稔的寒暄,余光卻是撇了一眼周圍端著托盤的幾個的奴才,這才笑瞇瞇的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頭。一邊兒往出拿東西,一邊兒笑著道:“殿下,貴妃娘娘特意煲了這烏骨雞參湯來,對身子是大補的。殿下先前從北地回來,身子弱極了,貴妃娘娘日日琢磨給您補補身子。今兒個晨起就一直念著您了。”
“謝過母妃。”玄庭斂了心神,嘴角掛起了笑意來,瞧著頗有幾分動容的道:“冬日來,母妃身子也不好,嬤嬤回去可要勸勸母妃,萬不可為我勞心費力,那就是我這個做兒子的罪過了。”
而后壓住聲音,猛地咳嗽了兩聲。
將軍,夫人又去給您的馬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