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發麻，這神像是他親自督造的，什么樣子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也相信左觀主不會顯得無聊去改變神像的姿態，那里面的含義就太讓人恐懼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左觀主的聲音傳來：“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是白骨道主。”

轟隆，天魔王腦瓜子感覺嗡嗡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竭力隱藏的秘密被戳破了，雖然這一天肯定會來。

“道主……道主，我不是故意隱瞞的。”

天魔王一下子軟了，差點想要掉頭跑路。

他的記憶里有太多關于白骨道主的事跡了，就像是神像左宇所說，只有這一個自我才適合跟其他自己接觸。

背后蘊含的意味很耐人尋味，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說不是白骨道主這種話，天魔王根本不信，神話大羅一證永證，貫徹無數時空，橫跨過去外來，無處不在，無所不能。

能夠對抗神話大羅的，永遠只有另外一個神話大羅。

不對……天魔王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在鎮魔塔內，白骨道主的力量還沒有消失，所以他才能想起被屏蔽的思路。

神話大羅如此厲害，自己是怎么擺脫原始天魔的？

要說突然覺醒，悟道得真，那就跟神話沒有區別。

若是能夠隨隨便便掙脫神話大羅的控制，跟自己立地得道的概率是一樣的。

經過左觀主提醒，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

“道主……我也是祂的傀儡嗎？”

對于天魔王來說，追求自由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追求。

源自原始天魔的部分念頭，但是又獨立出來。

但是這種獨立，是隨時可能被影響，是作為一個傀儡，甚至會被回收，成為原始天魔偉大之中微不足道的組成。

對于天魔王來說，這是不能接受的。

這一刻，他才對神話大羅有了自己的深刻認知，而不是來自于原始天魔的記憶。

說實話，此刻的天魔王無比迷茫，他恐懼于白骨道主的兇名，但是更恐懼控制自己的原始天魔。

兩位神話大羅，一個比一個恐怖。

左宇聽到他的詢問，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道：“我認為的自我，是你是否有獨立的意識，而不是可能被影響的未來。

如果我愿意，可以隨意控制大地上幾乎所有的生靈，你說他們有自我存在嗎？”

天魔王聽懂了，開始恢復斗志。

“你或許源自原始天魔的意識，但是從自我覺醒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是獨立的個體了。

你不具備原始天魔的偉大，但是原始天魔也不曾擁有你的精彩，你們是不同的。”

旁門左道：白骨道主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