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其實非常重要。

之前的白骨道主，已經融入了大量的大道規則。

從最初的白骨起家，到融入了大量的其他大道規則，本質上沒有變強，但是力量涵蓋的范圍更廣了。

現在，他更是想做出一個激進嘗試——融合魔性。

不僅僅是個體融合魔性，試圖馴化來自原始天魔的力量。

仙界也會轉化魔性的力量，魔氣或許會導致仙神墮落。

但若是將魔性轉化成仙氣呢？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仙道本身就是充滿了各種神奇操作并且不斷完善的。

在久遠的過去，雷霆、火焰道術也不是仙道的范疇，如今一樣被納入了仙道之內。

本身，仙道就是一個完善的過程。

勇于嘗試，勇于挑戰，本身就是仙道該有的品質。

左宇已經多次推演，甚至布置好了后手。

一旦出現意外，也盡量避免引發更大的災難。

他不覺得自己會是救世主，就算沒有自己，仙界也不會屈服。

而且……冷酷一點說，沒有哪個時空是不能放棄的。

對個體不同，對群體來說卻是大公。

左宇做出了抉擇。

他盤膝坐在白骨地獄中央，一道虛幻的白骨人皮幡出現在他頭頂，又有七柄斬情骨劍插在面前。

左宇張開嘴，鯨吞吸入反復擊碎過的魔性力量。

白骨地獄積攢的魔性力量很多，這都是以白骨地獄的力量一點點磨碎的。

可以保證，一切自我的意識全都被碾碎了。

而且魔性本身也只剩下本質性的力量，不存在干擾。

但是，魔性力量本身最大的威脅不是這些衍生的自我意識。

只能說，盡力降低負擔罷了。

由此可見，左宇有多么謹慎，他是一點干擾信號都沒有。

隨著他的鯨吞入腹，白骨地獄竟然被掃蕩一空。

對于金仙來說，這點力量又相對渺小了許多。

不過對左宇來說，力量本身并不是問題。

相反，魔性力量深處的永恒本質，反而是威脅。

果然，隨著左宇主動吸納，直接激活了內部潛藏的永恒本質。

一道道黑色的霧氣自魔性力量深層抽出，哪怕只有一絲，也足以讓原始天魔的意志降臨。

不過現在，幾次嘗試之后，這絲絲力量發現自己無法聯系到本體。

能夠破壞一個神話大羅無處不在特性的，只有另外一個神話大羅。

這絲力量本身，也等同于原始天魔……被斬斷聯系之前是。

斬斷聯系之后，他就是跌落了位格的原始天魔。

至于說為什么原始天魔輕易被干擾了，一方面是兩位神話大羅金仙的力量覆蓋。

另外一方面……左宇抬頭看天，看來天道也是在幫自己呢。

一點點匯聚的力量最終匯聚到一起，形成了原始天魔的投影。

跟之前巫長生看到的不一樣，左宇能夠看到他的真實模樣。

當然，這一副模樣也只是原始天魔的某一面。

神話大羅金仙分化萬千，本就是難以定數的存在。

一切表象，都是虛幻，毫無意義。

雖然失去了與本體的聯系，頂著一副牛角的原始天魔看起來很是從容。

“白骨道主，果然是你。”原始天魔的化身顯得理所應當的模樣：“你是想吞噬我的力量嗎？”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去猜出了左宇的所有想法。

對于原始天魔來說，見過的實在太多了。

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