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或者不融合，對妖帝來說是站隊的問題。

融合，就是鐵了心的走外魔一路，身化大魔。

不融合，就是按部就班適應曾經的妖帝身體，逐步恢復對方巔峰的道行。

但是這個決定，不是那么好做。

猶豫了半天之后，妖帝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我需要再考慮考慮。”

他沒有將話說絕，實在是難以抉擇。

鏡子內的妖帝呵呵一笑，也沒有繼續逼迫他。

“我等著你……我知道，我們都不是甘于平凡之人，記住……天帝本來應該是你我坐的。”

這是當年妖帝被暗算的誘餌，正常的情況下，妖族是要出一任天帝的。

只是這個過程被馭神道打斷了，直接鼓搗出了人道天庭。

這個加速的過程，不僅是妖族被跳過了，就是那神獸之爭，一樣被略過了。

有了神話大羅插手的世界，怎么可能還跟正常的脈絡一般？

很快，鏡子里恢復了正常。

妖帝的臉色也變了一些，至少不再那么死氣沉沉。

這些年的遭遇，確實讓他有些灰心喪氣。

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最后的眼高手低，可沒有讓他少受打擊。

不過今天顯然不會安靜，剛剛送走了三尸身，好久沒來的鯤鵬妖師突然造訪。

之前因為林鋒回歸一事，妖族兩位大佬是徹底鬧翻了。

雖然沒有直接撕破臉，但是從那天之后，鯤鵬妖師就跟妖帝若即若離，不復之前的親近。

或許他也意識到了，妖帝肯定是出問題了。

一想到自己付出這么大代價，最后還是被算計了，甚至可以說埋了一個大雷，鯤鵬妖師的心情就很不好受。

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有來找妖帝了。

再次見面，妖帝的記憶里確實還有以前兩人并肩作戰的種種過往，可又確實找不到那種真摯的感情。

他再次確定，真正的妖帝本體早就死了。

鯤鵬妖師見到妖帝，確實是心情復雜。

意識到妖帝出現問題之后，他雖然不再接觸，可從來沒有少過關注。

結果也沒有糟糕到他看不下去。

妖帝這些年沒有繼續搞事，反而一心潛修，頂多是收攏了一些小妖，算是練手。

看起來好像恢復了正常，并沒有被人取代。

要不是這一次事關重大，他也不會來找他。

心中嘆息一聲，他希望這一次妖帝不要再掉鏈子了。

“妖帝！”

鯤鵬妖師語氣復雜，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試圖看出什么。

“妖師怎么生分了？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妖帝索性挑開了說，自己承認了錯誤：“之前確實是我的錯，我被外魔算計了。”

他非常坦誠的說出部分情況，包括自己在時空長河之中看到的未來，以及殘魂不全時的沖動。

這些內容真真假假，也不算是完全的欺騙。

只是他隱瞞了最重要的一點，真正的妖帝已經死了，一點殘魂都沒有留下。

雖然是金仙巔峰的大佬，但是在神話大羅面前只是螻蟻，除非成為大羅金仙，才能勉強掰手腕子。

鯤鵬妖師將信將疑，被坑過之后，他當然不敢輕信對方說的話。

當然，出于兩人曾經的戰友關系，他沒有跟妖帝裝模作樣，而是直接說出顧慮：“我沒辦法再相信你。”

“我知道，就讓我們從頭來過。”妖帝很灑脫的說：“當年我們互相扶持走過來了，難道今天不能繼續扶持嗎？信任……是經得起時間檢驗的。”

鯤鵬妖師有所觸動，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