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西王母這種存在來說,并不存在一見面就有的好感。
之所以對左宇這么客氣,完全是因為左宇的實力和仙道力量。
否則,相柳的遭遇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野性。
西王母這種存在,跟仙界的大能完全不一樣,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更遵循一種野性的本能。
像燭龍出手,也不是因為妖帝是外來者,僅僅是打擾了他睡覺,邏輯就是這么簡單。
因此西王母的態(tài)度,就很好理解了。
左宇也是洞徹世事,很容易就能推測出對方的大概心理。
但是他沒有覺得不快,這是山海界的生存之道。
相反,西王母表現(xiàn)的越好奇,他就越開心。
因為野性是可以改變的,不行就輪回轉(zhuǎn)世。
但是大羅金仙不可以,大羅金仙的難得程度,與金仙完全不同。
功利一點來說,西王母這些堪比大羅金仙的異獸,就是極其稀少而且不可再的生資源。
你說這價值,值不值左觀主耐心?
而且山海界,是以往仙界無數(shù)時空不曾遇到的,這是……變數(shù)。
左觀主和顏悅色,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我來自仙界,我們的世界修行的是仙道,跟你們山海界有所不同,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教你。”
換成旁人聽到這話,肯定欣喜若狂,畢竟大羅金仙的親自教導(dǎo),機會難得。
但是西王母反而露出困惑的表情,警惕的往后靠了靠。
山海界的規(guī)則更加直接,充斥著殺戮和搶奪。
如果有什么東西是不用付出代價就得到的,九成九就是陷阱。
西王母漫長的生命之中,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她自己被坑過,也坑過別人,所以此時充滿了警惕。
“你想要什么?我的力量不可能給你的。”
“我什么都不要,在我們仙界,傳播道統(tǒng)是非常神圣的事情,遇到了合適的弟子,自然會將傳承延續(xù)下去。”
左宇向西王母解釋了仙界的修行情況,但很顯然后者是難以理解的。
這么一鬧,她反而閉口不談仙道力量的事情了,只是一個勁的招待左宇。
顯然,她覺得自己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或許可以從這外來者身上得到一些東西。
此時她的主要目標,還是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能夠拿捏的對象身上。
畢竟從左宇這里得到的太昂貴,哪有免費的來的香?
此時妖帝和燭龍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比起力量單一的燭龍,妖帝顯然稍微強過那么一點。
不過妖帝不覺得開心,因為他是手持靈寶東皇鐘的,正常情況兩人就是伯仲之間。
這個時候,他反倒是慶幸自己之前沒有魯莽行事,否則不用原始天魔出手,就被山海界的異獸吞了。
東皇鐘響,燭龍被壓入了海底。
這份戰(zhàn)果,也為妖帝帶來了足夠的威懾力,至少其他異獸不敢再輕易挑釁他。
可是等妖帝回來一清點,差點氣的吐血。
損失倒是不大,那被射死的金烏全都是天仙,算不上傷筋動骨。
可是太陽星君將自己的子嗣交給妖帝,連東皇鐘這件伴生靈寶都借出來了,最后卻落得一個斷子絕孫的下場,妖帝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交代。
他現(xiàn)在恨不得死的是相柳這個廢物。
“妖帝,還有挽救的機會,”鯤鵬妖師趕緊出謀劃策:“將金烏的尸體收集起來,天仙還是有一定概率重生的,我再想想辦法,至少能救回來幾個。”
妖帝這才臉色好看一點,否則給太陽星君干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