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著手機上向日發來的簡訊,狩野相奈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復。
要是跟他說自己今天沒來上學,那接下來大概很長一段時間,向日岳人都不會再進網球部的更衣室了。可是跟他說自己今天來了,那他看見的……
想了一下,轉頭看向身邊的忍足侑士,“忍足君今天晚上有安排嗎?著急走嗎?”
“嗯?”,突如其來的平輩尊稱聽得忍足侑士一愣,不過還是低頭看了下時間,“我沒什么安排,不算著急,狩野是有什么事嗎?”
狩野相奈點點頭,“行,沒有安排的話那麻煩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問一下跡部,他也不著急的話,我有點事想跟你們倆個商量一下。”
……
“現在這個事情,額就是已經發展成了這么個情況,所以我耽誤一會兒你們的時間,也是想問問,你們倆覺得,我應該怎么跟他說比較好。”
社辦辦公室里,跡部景吾坐在專屬他的椅子上,坐姿如同往日一般自在卻規整,只是正閉著眼睛微低著頭。
另一邊,忍足侑士抬起右手,三指并攏撐在自己太陽穴上慢慢輕揉著,兩個人各自消化著剛才聽到的消息。
“所以你那會兒在更衣室里到底是做了什么?不是找球的嗎?”
狩野相奈臉上有些無奈,“是找球啊,只是要在那么多球里找一個有標記的球,我……就…找了幾個幫手。”長出一口氣,狩野相奈索性拉開了背包拉鏈,放出了幾個紙人。
小紙人落到地上剛跑了幾步,逐漸發出了些白色的熒光,卻在此時被狩野相奈一聲輕咳打斷了變化。
狩野相奈也看過不少的恐怖片,她也有點了解,對于沒有心理準備的普通人來說,突然見到好多張同樣的臉,確實是一件非常令人掉san的事情。
忍足侑士手上動作一僵,知道他們經理有奇異的本事,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
哦不對,這么說不準確。之前也見過類似的場景,但那是魔術師的技巧,或者一些傳統藝人的戲法,現在眼前這個,總不可能是經理故意和岳人商量好了整蠱他們兩個。
“你的意思是,岳人看見了你這些會動的紙人,所以嚇到了?”
狩野相奈聞言一哽,“……不是,如果他只是看見了紙人,我告訴他是在練魔術也就是了,但是……”
算了,用說的不好解釋,狩野相奈勾勾手指,有幾個紙人老老實實地崩回了背包,地上還剩下來一個站在原地的紙人,冒出了剛剛見過的白色熒光,變成了狩野相奈的樣子。
“嗯……剛剛向日看見的就是,這么一更衣室的額……‘我’。”這個情況,屬實有點子尷尬。
狩野相奈拍了拍手,紙人化身成的她又變回了紙人,自覺回到背包里。
跡部景吾看著這個場景腦子也有點亂,先把剛剛看到的放在一邊不去細究。忍足侑士則是忍不住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怎么偏偏撞上這件事的是岳人,整個冰帝網球部正選隊伍,最怕鬼的就是他了。
“你……”考慮到她本人的顧慮,跡部景吾不禁遲疑了一下,“你介意直接告訴岳人實情嗎?”
跡部景吾指了下狩野相奈的背包,“你剛剛演示的這個,應該也不是什么……”
“這個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不過有些是有來路的鬼,當然后半句狩野相奈覺得還是不要說了。
但其實狩野相奈顧慮的是另一件事,“跟他解釋清楚,我是不介意的,不過……向日如果知道了我的……額,”狩野相奈努力的在找一個合適的用詞。
“我的家傳職業,那是不是等于告訴他,這個世界確實有著一些,他所懼怕的存在。”
有陽就有陰,這是天注定的道理,向日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