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野相奈其實自從上學以來經常會很煩,她在外面總會見到很多“蠢人”,有時候胸懷里的那點小心思淺顯的像是正拿著一個喇叭在昭告天下,但是有的時候又有點聰明至少知道及時收手。
在自己的身邊,也有人活的很簡單,有的人甚至撿到根羽毛都能高興好幾天,但是分明已經簡單的如同一張,上書內容字字分明的紙,很多時候還都知道周全他人。
狩野相奈看著飯桌上逐漸熱鬧起來的模樣,伸筷扦起一塊半涼的烤肉。你看,哪怕是剛剛經歷了一場超乎想象的生死邊緣,擺出一場明牌了的問答局,這些人依舊深刻實行什么叫“點到為止”。
左手撐著下頜,右手繞了個彎子給自己杯子里又添上些果汁,呷上一口,唇邊也不自覺帶上點笑意。
見多了在同伴之間,恨不能算進因果遮天蔽日拉別人下水的同期,還有每年對外初祭結束后,混跡在賀茂神社中四處尋求套交情渠道的來客,雖然感覺多了些麻煩,但還是這些人更可愛一些。
接下來的包廂里更是逐漸的愈發熱鬧起來,都說了今年的成績說不上一句不好,所以怎么這也算是一場小慶功宴,鬧一鬧也是無傷大雅。
……
“哼,”向日岳人叉著腰,“我有搭檔幫我了,看你還怎么贏我這局!”
“石頭剪刀布都要求援,遜斃了你!”宍戶亮撇開頭表示蔑視。
“岳人,石頭剪刀布這種游戲,誰也沒有辦法保證勝率100%的。”忍足侑士揉著太陽穴,努力勸著自家搭檔別太張狂。
“啊啊啊我不想再輸了,宍戶亮!有能耐我們比誰跳得高!”
“白癡岳人,酒店房間一共就這么高,你再能跳還能撞破屋頂不成。”
“幾位學長……”才剛當上正選不久,還不太清楚所有人脾性的鳳長太郎五指叉開豎著兩只手在身前,站在一旁不知道該不該“滅火”。
還坐在桌邊的狩野相奈正餐結束,捏著水果叉一塊一塊吃著水果看著戲。
都說不管多熱鬧都不會影響到芥川慈郎睡覺,但是這也太熱鬧了一點,他那一頭的棕色卷毛似乎都塌了不少,盯著就在他身邊一米鬧作一團的幾個人,鬧吧,再熱鬧一點。
芥川慈郎迅速抓住了幾個人一同安靜那一瞬間的氣口插了一句話:“岳人你先老實交代一下,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相奈的事的。居然都已經悄悄的請到了‘護身符’,一點消息也沒漏出來。”
忍足侑士抬手扶了一下眼鏡,迅速收了聲,不打算參與這個話題。
宍戶亮則是緊盯著向日岳人,他要不是其實也對此好奇,想知道這件事,今天就不至于盯著向日岳人鬧了。
至于剛剛怎么不在桌上直接問她本人?
剛在車上,那是因為人家動手把那個妖怪處理了,他們現在才能在這鬧,不然等到了這會兒,可能他們在河里都該浮起來了。
救了人還見了血,轉頭就對著人家本人刨根問底,再不知人情的傻子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剩下問跡部或者忍足?這兩個人腦子太靈,如果當真有心,那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們繞進圈子里,更別說跡部還是部長,不止可以用腦子。
現在想想,應該在他們三個部活結束之后一起出現在咖啡館的那次,他們兩個就知道些什么了,結果他們跟了一遭,除了回來第二天被跡部一頓破滅之外,什么收獲都沒有,依舊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好意思了,就只剩下向日岳人了。
向日岳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憋得自己面色通紅,幾乎要跟著自己的發色一起,裝進一個眼影盤里,畢竟……他知道這事的契機,說起來有些丟臉。
“就在我抽到……的第二天。”向日岳人聲音微若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