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說不上來什么緣由,不過跡部景吾可以確定的是,面前這幾個人里,他現在看的這個人,不是什么紙人變幻出來的替身。
站在旁邊的其他幾個,一直等到狩野相奈自己變相承認之后,才相互對視一眼,漸漸縮小恢復了紙人的樣子,自己無風自動飄到主人的腳下,順著褲腿往上爬,老老實實地回到口袋里。
壞了啊,演砸了,露餡了,完全不敢出聲,悄悄地乖乖回去反省。
狩野相奈嘆了口氣,這好像是她在跡部景吾這里,第二次搬完石頭最后砸的是自己的腳了吧。
語氣里滿是無奈,“刷了那么多的題,你那獲得了提升的洞察力,難道不是應該專注放在你的網球上嗎?”
跡部景吾微抬著下巴,輕笑一聲:“誰說只限制作用于網球,在任何事情上,本大爺向來都是最華麗那個。”
有那么一瞬間,狩野相奈心中真的有一種想要呲牙咬人的沖動,不過她忍住了。
至少從表面上看,她還是那個遇見各種奇葩客戶,都能保持情緒穩定的占卜師。
……嘖!
狩野相奈轉身離開,心中吐槽,冰帝網球部里真的是聚集了一群奇怪的人,尤屬這個領頭的最奇怪。
折扎至腰間的發辮隨著她迅速離去的步伐輕輕擺動,原本輕倚著墻的跡部景吾重心前傾向前走了一步,然后靜靜地站在原地,眼底的笑意因為見證了一場惱羞成怒而變得更加燦爛,但卻又在片刻之后逐漸褪去,顯露出眼底的凝重。
訓練廳的門口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人影,一邊觀望著里面隊友們的動向,一邊瞄了一眼只剩下一個人在的門外,開口詢問道:“問出結果了?”
跡部景吾沒好氣的瞥他一眼,“這種問題,有沒有結果又有什么區別。”
忍足侑士一臉無辜相,像是不知道自己剛剛問的是句廢話一樣,聳了聳肩,“啊~那大概是……嚴重程度的區別吧。”收起了搞怪心思,忍足侑士忽然嚴肅起來。
不過,這一份嚴肅沒有維持到半分鐘,忍足侑士又笑著說了一句,“不過咱們的這位經理小姐,測試手段還真是蠻硬核的呢,完全不怕有人承受不了啊。”
“呵!”跡部景吾嗤笑一聲,“膽子最小的那個是最先見過這場面的,還會有誰承受不了,真想要你說的那種效果,倒不如下次讓她試試給你弄一屋子毛毛蟲來。”說著,跡部景吾抬步向遠處走去。
“喂喂!”忍足侑士聽到毛毛蟲,第一反應看了一眼手臂上立起的汗毛,跟上走在前面的人,“就算東方有句話叫“死道友不死貧道”,也沒有這種死法的吧。
非要這么搞,那我覺得不如一屋子毛毛蟲換成一屋子蜘蛛啊,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啊……小景你別走那么快啊,蜘蛛不行換蜈蚣也可以……”
躲在里面豎著耳朵想聽點信息的幾個人聽到這里,一個個的腦袋上掛了一頭的黑線,向日岳人閉著眼睛在胸口替他的搭檔畫著十字、
誰不知道他們部長最討厭節肢動物,搭檔,下次你被破滅的原因已經找到了,你就提前安息吧,絕對沒有一點水分,百分之百純活該的。
馬上走到車站,站牌處一輛車已經停下,還不等狩野相奈招手請司機先生稍等,就看見一個有些眼熟的人一臉驚慌的從車上下來東張西望地看著四周的招牌。
“啊啊啊這是哪里啊!完了完了完了,這下肯定又要被老姐扁了。”
這個人,她記得好像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人吧。
在左右張望的過程里,切原赤也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個,有那么一點點算是眼熟的人。
快走了幾步沖到眼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繞到了狩野相奈的身后,井上學姐提過冰帝那個經理的頭發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