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活結束,看著走向社辦的兩個人,幾個正選面面相覷,眼中依舊都寫著八卦兩個大字。
去偷聽,還是不去,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向日岳人拽拽日吉若的袖子,“你總在學校里四處探查什么怪談的,有沒有什么路線可以絕對安全繞到社辦后面。”
日吉若眼尾上挑,瞇出了副吊梢死魚眼,“有啊,但是……經理要抓咱們,好像也用不著這么復雜。”
“……”
向日岳人抬手捂臉,哦,他給忘了,里面有個開掛的。
“要賭一下嗎?”忍足侑士撩了一把被汗水沁的半潮的頭發,“賭經理會不會挑明你們的行跡。”
向日岳人回過頭來眼巴巴的看著他,“‘你們’?怎么搭檔你不去嗎?”
忍足侑士哽了兩秒,嘆了口氣,“我也去。”
宍戶亮偏著頭不看他們,端的跟他們不是一路人的樣子,但是腳步沒挪動一點,靜靜地還站在原處,顯然是等著出發。
鳳長太郎左右看看,有點緊張的舔了舔唇,最后也沒離開。
樺地崇弘……哎?向日岳人觀望一圈的腦袋忽然停住,眨了眨眼,今天樺地居然也在哎。
芥川慈郎打了個呵欠,“我們還不走嗎?再等一會兒,他們就聊完了吧。”
“啊!有道理,走走走!日吉,你走最前面。”
日吉若順著被輕輕推這一把的力氣往前邁著步子,走在最前面“大逆不道”地翻了個白眼,心道:真不知道到底誰更幼稚一點。
日吉若領著他們順著林蔭小道繞了個圈子,避過了網球社社辦的門口,繞到了后窗外,通明的窗戶這會兒并沒有開著,窄窄的窗沿下,就這么悄悄地蹲了一排人。
……
“確實沒對我造成什么影響,不過我因為這事有些不高興,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幾個人一過來就聽見狩野相奈說的這么一句話,頓時一頭霧水,這事?什么事?壞了,還是來晚了。
唯一知道一些訊息的鳳長太郎同樣團成一團蹲在這一排里,仰頭看了看頭頂的窗子,情況所迫他默默地吃了一次“獨食”。
忍不住微微偏頭,狩野相奈余光掃了一眼身后的窗子。
剛從球場出來的幾個人,在這蹲成一排的過程,在她眼里好像身后緩緩靠近了幾個探照燈,真的不太能忍得住不看上一眼。
跡部景吾皺著眉,自他從國外回來入學冰帝開始,制度與設備都表明了他不想看到一些不該有的惡性事件發生。
他抬眼看向坐在沙發上,在剛才的簡略講述中全程略過了對方信息的狩野相奈,對,就是略過,跡部景吾察覺得到,她應該是知道對方是誰的,“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她是誰?”
等了半天終于聽見了第二句話,外面的幾個人不免又往前湊了湊,窸窸窣窣的,這回不止是狩野相奈一個人視線掃向窗外了。
狩野相奈向后倚靠著沙發靠背,扭捏作態拿腔拿調地嘆了口氣,才笑瞇瞇地開口道:“因為她實際上并沒有能讓我在意她。”
“呵!不在意你下午的時候……”跡部景吾看了一眼窸窣聲愈發明顯的窗外,后半句話沒了聲音。
“嗯哼~,說不定我是打算著如果她再做些什么,我就也用自己的方式去做點什么呢?”
跡部景吾聽她這話哼笑一聲,做點什么?
除了嚇唬一下人,但凡狩野相奈要是能做出點別的,也不至于自己在那戴著眼鏡生悶氣。
哦,對了,她說她沒生氣。
跡部景吾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齊刷刷躲在窗下“安全區域”的隊友,抬手推開了窗。
頭頂一聲窗子與窗框的輕輕蹭響,窗外蹲著的那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