宍戶亮帶著那個給人感覺就“很是脆弱”的,有些潦草的捕夢網回了家。
不過,雖然看上去有些潦草,但真正說起來,宍戶亮手上的這個,或許要比向日岳人手上那個做了些加持,但本體的還是更偏重于工藝品的捕夢網更好用一些。
進了房間,宍戶亮一開始只是順手把它掛在了床頭柜抽屜的拉鈕上,結果掛好轉身還沒走出兩步,他家的小狗已經看見了新鮮物件兒,四只爪子非常興奮地踩著小碎步湊了過去。
宍戶亮趕緊快走了兩步上前,搶在它下嘴之前拎起了捕夢網,穿了根繩子掛到了床頭,騰出手來抱起狗走出房間,正好下班回家的哥哥進了家門,宍戶亮看著哥哥已經脫下了出門穿的外套,立刻把手上的小狗塞進了哥哥的懷里,轉頭走了。
“喂!阿亮你干什么!臭小子!”
……
上車前,狩野相奈先把頭發撩至身前,以防止落座時壓到,另一只手順著發生捋到發尾,緊接著一個抖腕松手將其甩開。才剛扎起輕松過些許,現在難免對這個麻煩有些嫌棄。
只是那甩開的腕子還沒等落下,狩野相奈又帶著些尷尬的往回拽了拽。
大力不止能出奇跡,還能把頭發差一點甩到正上車的別人的臉上。
車門是中川先生早早就已經提前打開的,操心的跡部景吾看著一個個都各自上了回家的車,剛剛微微低下頭曲腿準備上車,眼前一晃而過一片深紫色的影子。
前排的樺地崇弘不為所動,沒有什么神情變化,中川先生眼下的皮膚微微抽動了一下,微微低頭檢查著自己的安全帶,車子的檔把,小抽屜,前窗的玻璃……總之是把自己拉出了后視鏡能看到的范圍。
跡部景吾盯著此時垂著腦袋,似乎在認真研究座椅包料材質的狩野相奈盯了好一會兒,坐上車子關上了門。
一路無聲,直到車子停在了狩野相奈家門前,她這才壓下不知為何一直盤旋不散的那股尷尬,開口打了個招呼,下了車。
樺地崇弘雖然是跡部的家臣一般的存在,但并不是住在跡部的家里,而是距離跡部家不遠的位置。中川先生繞了個圈子,先把樺地崇弘送回了家。
微微點頭回應了樺地的眼神,眼見著人關上車門站在路邊,如同往常一樣目送他離開,中川先生也加速了起步速度,他也知道自己這車子還在這條路上,那孩子就不會先進家門的。
此時獨自坐在后排的跡部景吾,忽然不自覺地抬手輕蹭了蹭鼻尖,白天時候并沒有察覺,可是從剛才他上車開始,好像就一直嗅到一股別致的木香,久久不散直到現在。
……
回到家的向日岳人抱著一摞禮物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對相奈所說的馬上就能派上用場可是好奇得很。
其實如果是其他人說這話,他也不至于這么在意,畢竟從去年的經驗來看,他們送的也都是些能派上用場的運動用品居多。
拿起那個緋紅色的扁平盒子,向日岳人小心翼翼地撕開接縫處的粘膠,打開盒蓋,映入眼簾的第一眼,向日岳人只看見了上面輕盈漂亮的一簇簇羽毛,不禁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他可太喜歡這種東西了。
等看清了盒中禮物的全貌,向日岳人一下愣住,灰紫色的貓眼中帶著呆愣,眨了眨眼,捏著最上方的掛圈,把它輕輕拎起來,讓它在手中緩緩的左右旋轉。
這居然是個羽毛垂墜的捕夢網啊。
哦,是了,那會兒相奈說自己會做噩夢來著。
自從買了御守紙人,岳人的的網球包就一直放在床頭柜旁邊,雖然今天出去玩御守被他單獨拿出來帶在了身上,網球包也還是照舊放在那里。
他在床頭左右轉了兩圈,研究了半天,最后把這個精巧的鋪夢網掛在了床頭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