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開端吧。”
雅爾輕輕從樹上跳下,嘴角的弧度快要壓不住了,豎在頭頂?shù)亩湓诓蛔〉仡潉樱熘械脑捳Z帶著莫大的嘲諷。
“懷疑,陷害,攻訐,屠戮......看著愚者們陷入愚昧的浪潮之中無法自拔,真是讓人無比開心啊。”
雅爾將手插入了自己的左胸之中,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就這樣被掏出,雅爾將其高高舉起,五指緩緩收緊,擠出了噴飛的血潮!
被鐵鏈?zhǔn)`住的,那些干瘦如柴的血術(shù)士們都在此刻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他們?nèi)缇煤捣旮柿氐臉涿纾澙返匚罩@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鮮血,身軀迅速膨脹,斷掉的四肢也生長出肉芽,就連封存在罐子里的大腦都在劇烈地抖動著。
然后,便是掙脫,沖擊,嘶吼,混亂!
雅爾想要將心臟放回胸腔,然而此時,一柄血色的光芒刺入了她手中的心臟之中。
披著黑袍,手持鎖鏈,將鐮刃透至心臟之中的行刑官小姐從后門中走出,她渾身彌漫著陰影與血氣,目光如豺狼,落在了雅爾的身上,“你是血術(shù)士!”
心臟被刺穿的雅爾頗為驚訝,“行刑官?為什么這里會有行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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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她今天只不過是偷偷潛入進來,想要繼續(xù)調(diào)查那個來自權(quán)杖會的血術(shù)士的,沒想到還在地板里的陰影中躲著,就看到了漫天飛舞的血液。
之后所有的血術(shù)士就像是原地復(fù)活一樣,從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變得生龍活虎,意識到問題后,她從陰影中飛躍而出,順著鮮血追到了后庭。
咕嚕注意到了那對貓耳,她低吼道:“你是血術(shù)士!作為非人,居然墮落到如此程度!”
“我可不受自然的庇護,我受暗影與群星的庇護,何來‘墮落’一說?”雅爾將手放在那把小鐮刃上,暗影魔法將其扭曲為一團廢鐵,她輕輕拔出,將心臟放回胸腔之中,傷口快速愈合,“呼呼,倒是你,精靈和半獸人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咕嚕心底一顫,下一刻,更深邃的黑暗奪走了她的視線,一股強風(fēng)吹開了她的身上的黑袍。
咕嚕竭力隱藏的身體被迫顯現(xiàn)而出。
她腰部的傷疤猶如纏繞了一圈的蜈蚣,上半身是半羊人,有著垂下的耳朵和彎曲的羊角,下半身是精靈,纖細(xì)得像是竹竿,就好像是把兩個人拼湊在一起。
“果然,那個被精靈當(dāng)作‘典型案例’的倒霉蛋就是你了。”雅爾歪著頭,看著咕嚕那張,哂笑道,“你的上半身在哪里呢?不會還在圣樹上掛著吧?”
咕嚕沒有說話,被掀開黑袍后,她直接放棄了那邊小鐮刀,而是雙手握住了身后一人高的大鐮刃,沖向了雅爾。
雅爾卻伸出雙臂,用肉身接下了那鐮刃,更深沉的黑暗從她的傷口中噴涌而出,唯有那雙眼眸迸發(fā)出了冰冷如光的藍色光芒。
“呼呼,我可不想和同為半獸人的同胞爭斗什么,再說我也不是血術(shù)士,沒必要和你死磕,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到,我們......后會有期。”
陰影纏住咕嚕的鐮刃,更多的血噴涌而出,在漫天的血花里,雅爾的身影消失在陰影之中。
于是,在圣伊麗莎白院平平無奇的這個午后,被當(dāng)作實驗品,經(jīng)過“無害化處理過”的血術(shù)士們,開始了大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