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侯府,李氏早早就等在府門口。
“平兒!侯爺!”
李氏一見慕晟平和慕侯爺都是被抬下來的,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流。
“皇上怎么這么狠心,大不了,我們不娶就是,為什么還要責罰?”
“這么熱的天,這個傷口惡化了可怎么辦?”
“住嘴!”
安平郡主從前面的馬車上面走下來。
“你是嫌他們父子倆的腦袋沒有被摘掉嗎?”
“你竟然敢置喙皇上的處置,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來人,將夫人帶進去!”
馬上有粗使婆子過來,將李氏拖了進去。
“母親!”慕侯爺有點心疼。
“你也給我閉嘴!如若不是你平日里縱容太過,這次怎么會闖下如此大禍?”
“還好皇帝仁慈,要不然,你們父子倆的腦袋,早就搬了家了!”
安平郡主捂著胸口,感覺被氣得胸口疼。
蠢到罷了,關鍵是蠢到連累別人,還一點都沒有感知。
青梅扶著安平郡主進了屋。
“跪下!”
安平郡主坐下來,對著一旁哀哀凄凄的哭泣的李氏說。
“母親!”
李氏抬起頭,滿臉是淚的望著安平郡主。
“跪下!”
安平郡主眼神嚴厲。
青梅急忙將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部趕了出去。
李氏不情不愿的跪了下來。
“你可知錯?”
李氏猶猶豫豫的,不敢回答。
“啪!”安平郡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兒媳知錯了!”
李氏嚇得一個激靈。
“你哪兒錯了?”
“不是母親您說兒媳錯了嗎?那肯定就是兒媳錯了。”
安平郡主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
她的造了哪門子的孽哦,娶到這么一個兒媳婦?
“去,跪到祠堂里去,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安平郡主閉上眼,她覺得多看一眼李氏,都難受得慌。
“母親,兒媳哪里錯了,您指出來,兒媳改了就是!”
“兒媳再怎么說,也是侯府的當家主母,這跪祠堂,兒媳的這臉面往哪里擱。”
李氏也急了。
祠堂里很悶,全是祖宗的牌位,很是嚇人。
“你現在知道顧你的臉面了?”
“你做事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我們侯府的臉面?”
安平郡主恨不得上前給李氏一個巴掌。
但是,打她十巴掌,李氏也不知道她錯在哪里。
不僅自己手疼,李氏還會怨恨她。
“對了,將你手里的管家權交出來。”
“從今天起,你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你才有資格做侯府的主母!”
李氏驚呆了。
安平郡主不僅罰她跪祠堂,還要沒收了她的管家權!
“母親,侯府不能沒有管事的人啊!每天,有那么的事情呢!”
“你沒進門前,侯府一樣打理的井井有條。”
“再說,不久以后,侯府有新的女主人,自然有新的管家人。”
李氏嚇壞了,她膝行到安平郡主的腳邊。
“母親,兒媳真的知道錯了!求母親看在這么多年,兒媳任勞任怨的份上,還有幾個孩子的份上,不要休了兒媳!”
安平郡主瞬間無語了。
像李氏這種人,你不給她說明白,她就是將祠堂跪穿了,她也不會知道她自己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