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青原派,孩子,你來自何處?”
金琨道:“我……我要與火勁火掌門說話。”
火勁見金琨面色憔悴,始終不愿接話,而他神色間還透著一股機靈,便道:“我就是火勁,你有何事要說?”
金琨抬頭望向火勁,面有欣喜之色,說道:“我不在眾人面前說,須和你單處一室我才肯說。”
火勁為之一凜,心知這小孩一舉一動實非平常孩童,隨即笑道:“好,你若敢隨我來,我便領你去。”
金琨道:“有何不敢!”
他掙扎著起身,往身邊“死尸”身上看一眼,滿臉關懷之情,便隨火勁出了虎嘯堂,留下眾人在堂內面面相覷。
火勁領他轉過幾排矮房,來到一間房內,這房間陳設簡樸,擺有一床一桌而已。
火勁在桌前坐下,臉色鄭重,說道:“這是我的臥房,你有何事便說吧。”
金琨看左右無人,也聽不見任何談話之聲,便“撲通”一聲給火勁跪拜下去,高聲道:“晚輩金琨,拜見火師伯!”
說完眼淚撲簌簌地流將下來。
火勁一把將之攙起,詫異道:“孩子,你說什么?何故叫我師伯?你可是霽云盟之人?”
金琨嗚咽道:“晚輩……晚輩乃是金思農之子,今日我二人特來拜會師伯。”
聽見“金思農”三個字,火勁這一驚可是不小:“金師弟之子?那你……你父親呢?”
金琨抹去淚水,低頭道:“堂上滿臉傷疤之人便是他。”
火勁嘴角顫得一顫,驚道:“啊?怎……怎可能?”
他所知的金思農臉上并無疤痕,身體也甚是健碩,著實不敢信便是虎嘯堂里那半死不活之人。
金琨心知火勁并不相信,立即站起身來,在火勁面前打了一套金家拳,這套拳法乃江西塘頭村金家獨有。
拳法共分二十八式,其威力并不甚大,招式也極淺易,乃農家自創的健身拳法,當年金思農曾說,這套拳法在金家已傳了近二十代。
金琨堪堪打到第十四式,由于力竭還未能復原,手腳竟顫動甚烈。
火勁雙手扶住金琨,兩眼泛紅,哽咽道:“琨兒,我識得這金家拳,不必再打啦。”
金琨叫了句:“師伯!”鉆進火勁懷里,埋頭大哭起來。
火勁想起昔日與師兄弟的種種往事,他們曾一起嬉笑怒罵、玩鬧兒戲,也曾患難與共、幾度共赴生死。
他幾不能自已,虎目含淚道:“琨兒,思農離開青原派也有十余年啦,你們這些年在何處生活?
“他又如何變成那副模樣?還有,你娘呢?婉靜師妹怎么沒來?”
風云英俠志之朗月孤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