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敞亮了,我們讓你先睹心法,那可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事!
“事到如今,你卻叫我們四人等你一人,如此拖拉憊賴,便是傷了同道之誼。
“倘若你壞了大伙兒的大事,可休怪我們幾人不念舊情了!”
另外三人站在其身后,一時有了催逼之勢,那黑衣人見勢不妙,心知今日終須要過了此劫,否則難以全身而退。
他連咳幾聲,咬牙道:“好……我去拿……去拿便是。”
說著向那老人走近幾步,探下身去,哆哆嗦嗦地伸出右手以探鼻息。
這一探便是一驚,只覺那老者并無鼻息,再觸摸他臉頰,已顯微涼,這確是斷氣之象。
他心下一陣狂喜,再也無所顧忌,忙伸左手往那老者懷中探去。
但聽“咔”地一聲,左手忽地自腕處折斷。
只見那老者突然醒轉,眼中劃過一抹精光,右手如鋼鉗般捏斷了黑衣人的左手。
那黑衣人大叫一聲,掙脫開來,拼命向洞口外奔去。
其余四個黑衣人先是一愣,待那老者重新站起后,兩個黑衣人也立即奔出了洞口,另兩個卻杵在原地,愣是邁不開腿,四肢抖得如篩糠也似。
那老者雙手疾探,抓住了二人,再猛地一扔,這二人便“嗖”地一聲飛出洞外。
正將屋外逃散的二人撞倒,發出“嘭嘭”兩聲,四人又各自口吐鮮血,呻吟聲四起,頓時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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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頭再看,只見那老者正站在洞口,英姿勃勃、威勢赫赫,似有一夫當關之勢。
幾人目目相覷,一人哭喪道:“扯呼扯呼,留著小命要緊!”另幾人忙不迭相互攙扶,踉踉蹌蹌地走得遠了。
那老者兩眼望著他們離開,待幾人身影遠去后,又等了近兩盞茶的時間。
直至確定黑衣人就此遠去,暫無回返之慮,才將氣力一松,又是老大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老者忙倚著殘壁盤腿而坐,運起大周天以療內傷,一時間,一縷清氣自老者發髻裊裊而升。
也不知過去多久,大地燙了金也似,烈日光芒刺目,一時蟲鳴螽躍。
屋內又有了動靜,夫婦二人早已醒轉,只聽金思農叫道:“生啦,生啦!是個小子!”
何婉靜喜極而泣道:“太……太好了……總算蒙恩公搭救……”
何婉靜已難產數日,身子孱弱不堪,再加適才八人內力沖撞所致,后半句話硬是說得有氣無力。
金思農又道:“怎么這孩子生下來也不見他哭?”
忙拍了拍嬰孩屁股,依舊未哭,急道:“糟糕,他該不會也受傷了吧?”
屋外那老者忽道:“少俠,快將令郎拿與老夫查看?!?
金思農聞聲道:“哎呀呀,該死該死,這孩子剛一出世,一時欣喜過頭,竟將恩公忘在外頭。”
言畢,忙抱著嬰孩來到洞外,交與那老者,恭聲道:“晚輩今日厚顏了,再勞恩公大駕,給我這孩兒看上一看。”
老者將嬰孩捧在手里,那嬰孩只顧著皺眉,一臉的不悅,兀自一聲不吭。
老者伸指搭脈,只過了須臾,便搖頭說道:“少俠,令郎這是在娘胎中便傷了任脈、手少陰心經和手太陰肺經。
“此傷正是適才我們八人激斗時,內力激蕩撞擊所致,這孩子將來若要習武,承襲少俠一脈,恐無法練出內力了?!?
風云英俠志之朗月孤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