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靜眼見金思農不住吐血,也不知他還能不能活,直哽咽道:“死呆子,誰叫你來救我,快自己逃命去吧?!?
金思農內息翻騰不已,有氣無力道:“你我……既為夫婦,我……我又豈能棄你而去?!?
他劇痛無比,急喘了好幾口氣,再道:“恩公對你我恩重如山,我們……我們可不能負了他!”
那異裝女子又走向金思農,口中道:“依你之意,是不讓你媳婦兒說了么?那我便結果了你,且看她說不說?!闭f罷,舉起一拳欲要揮出。
何婉靜連忙打斷道:“住手!我說!你們可知那老人為何沒了倒滾心法么?”
眾人聞之均是一窒,暗想:“那心法上哪兒去了?這女人怎會得知?”
何婉靜指著那三個黑衣人,大聲道:“是他們!正是他們盜走了老人的心法!”
那持劍黑衣人厲聲道:“賊婆娘,休要含血噴人!”
何婉靜道:“我沒有胡說!我們與那老人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日,老人家正是被這幾個黑衣人追殺,你們說,是也不是?”
三個黑衣人不置可否,只立在一旁,不敢作聲。
何婉靜再道:“可現在老人已死,他們今日便要來追殺我們。
“這里原因有二,其一,便是他們想從我們口中得知三正的下落,其二,得知下落后,就要將我們滅口,以免下落被他人得知?!?
金思農此時才心知,倒滾心法原本就找不見,根本不是被盜,何婉靜這是在設計脫身,也就不再出言阻止了。
那持劍的黑衣人“嘿嘿嘿”笑了三聲,心道:“這女人著實厲害,只三言兩語就能把旁人唬住。
“那異裝女子則更為厲害,論單打獨斗,我們三人無一是其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于是他啞著嗓子說道:“事到如今,你栽贓嫁禍又有何用?”
何婉靜疑道:“我會栽贓嫁禍?我問你,那老人是否說過,他的心法已被人盜了去?”
那持劍黑衣人卻閉口不談,只背手望天,根本不愿掉進她的圈套。
但那持繩索的黑衣人卻道:“這倒是不錯,但那老人說的是‘似乎是盜了去’,可并沒說是真的盜了去?!?
那持劍黑衣人猛地回頭,對他怒目而視。
持繩索的黑衣人這才知曉說錯了話,忙伸手捂嘴,低頭不語。
何婉靜大聲道:“笑話,盜了就是盜了,哪有什么‘似乎盜了’的?”
眾黑衣人一時語塞,那持劍黑衣人待要辯解,又聽何婉靜道:“我再問你,你們只要那老人說出三正的下落,
“至于倒滾心法嘛,你們便先不追究了,可有此事?”
其他黑衣人不敢再說一字,生怕言多必失,均望向那持劍黑衣人。
持劍黑衣人暗忖:“這心法只是百年來江湖中一個傳說而已,這百年里,無一人見過此心法的真正面目,更遑論有人習練過。
“所以這心法到底是不是真正存世也不得而知,因此心法的事情我們也并不著急,所著急的正是那三正的下落。
“哼,我就承認了,且看你又能拿我如何!”
于是他便冷冷說道:“有又如何?”
何婉靜拍手道:“這便是了,那老人又說,‘爾等來搶奪心法,是搶得到呢,還是搶不到?’你說,你們可曾搶到?”
持劍黑衣人道:“你也都看見了,我們當時真的未曾搶到?!?
何婉靜哈哈笑道:“你們的確未曾搶到,那老人早就知道你們搶不到,那是因為你們早將心法盜了去!”
持劍黑衣人忽然哈哈大笑,咧嘴道:“你在這兒騙孩子么?”
何婉靜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厲聲說道:“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