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遠輕易避過,但回頭一望,金琨已躲進灌木叢中不知去處。
單遠又鉆入灌木叢里四處尋他,但始終無果,他怒喝道:“小賊金琨!你給我回來,我們先回去再做計較,以免師父他們找不著我們!”
只聽金琨也叫道:“我才不回去,你們青原派的好不講理,欺人太甚!”
單遠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急道:“小兔崽子,但叫我找見了你,看我饒不饒你!”
金琨悄悄爬出灌木叢,一瘸一拐地往山中深處走去。
原來他掉落懸崖只崴傷了腳踝,自覺撿了一條命。
心想:“我若被單遠叫回青原派,定然又會被他欺負,我哪兒還有那么多條命給他?
“而且我身上諸多傷痕,根本無法和師父辯白清楚,再者,我此生也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如今我只想走得越遠越好。”
其實,金琨本想與單遠做個了斷,雖是孩童心性使然,實則是求勝心切占了大頭。
如今輸了,他卻不知該如何收場,是以實在不愿回到青原派。
其時夜將盡,日將出,金琨困倦已極,隨意找了棵大樹,向上攀至隱秘之處便沉沉睡去。
醒來時卻又是一片夜色,這才知道自己竟睡了近一日。
他前日清晨拉著金思農上山,又和火勁講了大半日的往事,緊接著又是拜師又是和單遠私斗。
這些都耗費了他大量精力,是以不知不覺中,竟睡了一整日。
他只覺肚中饑餓,忙下得樹來,左近找到幾棵梨樹,摘了幾只酸梨吃了。
吃完后但覺無事,又不想回到青原派,深山的黑夜中又不知身在何處,索性再回到大樹上繼續睡了。
這次睡至次日中午,肚中餓極,眼看四周的幾棵梨樹,想起昨日吃的幾只酸梨酸澀無比,實在不愿再吃。
他想起往日在守望村時,時常來到河邊捕魚,那魚肉之鮮美,如今怎能輕忘。
想到此處,他便往大樹高處攀去,眺目遠望下,隱約可見十數里外有一片湖泊,當下不愿耽誤,忙下了樹,朝湖泊處趕去。
他來到這湖邊,只見這湖泊并不甚大,湖邊四周五六十丈遠才有樹木覆蓋。
金琨只在河邊玩耍過,并未見過湖泊,也不知這湖里有沒有魚,便湊近湖面細細觀看。
這湖水并不清澈,于水底之物較難看清,他又湊近了一些,好容易才看見一兩尾小鯽魚。
但這鯽魚個頭太小,讓金琨心生嫌棄,便來到另一側,再湊近細看。
他起初看見的,還是一些小鯽魚和些許蝌蚪。
不多時,但見一條大魚緩緩游來,待游至金琨下方時,忽然猛地一躍而起,水花四濺。
金琨頓被嚇得跌坐在地,再定睛看時,卻是一只鱷魚,足有兩丈多長,正向他迅疾爬來。
金琨在河邊曾見過一些小鱷,眼前鱷魚如此之大,卻是頭一回遭見,金琨迅速爬起,欲往樹林里跑。
但他此時餓極,本就手腳哆嗦,哪兒還有那么的大力氣,沒跑得幾步便被鱷魚追上。
那鱷魚張開了大嘴,朝金琨迅猛咬來。
金琨回頭見這鱷魚如此迅速,直被嚇得跑不動步,又跌在地上。
是以鱷魚撲咬來時,他只得急忙閉眼,向鱷魚伸出了兩腳,便聽天由命。
就在此時,金琨只覺雙腳頂住了鱷魚,而這鱷魚也并未咬下來。
金琨緩緩睜眼,只見自己一腳頂住了鱷魚的上顎,另一腳頂住了下顎,使鱷魚無法咬合,這才暫時保住了命。
但這鱷魚不斷向下施壓,金琨漸漸頂不住壓力,以致雙腳不斷彎曲變形。
待彎至極處,鱷魚口中的惡臭已能傳至鼻中,金琨雙腿劇烈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