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遠道:“萬事都繞不過一個理字去,屆時我可以去據(jù)理力爭。更何況,師兄你就這么肯定是因此而起?”
董邦莠低斥道:“還要死多少弟子你才能看透?沒想到師弟你竟如此冥頑不靈!”
單遠呼呼喘了幾口怒氣,二人不再言語。
金琨等過許久也不聞其聲,之后胸痛雖然稍緩,但身體仍疲憊已極,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金琨被一陣嘈雜之聲吵醒,睜眼一看,卻是肖梨雨坐在床頭,正給他擦拭面頰。
金琨驚道:“梨雨!你怎么在這?”
肖梨雨一怔,喜道:“琨哥哥,你醒啦!”說罷臉上一紅,將手迅速縮回,毛巾竟甩落在地,她就地撿起,也將臉甩了過去。
金琨疑道:“你怎么啦?”
肖梨雨此時已年滿十八,正出落得亭亭玉立,眼似琉璃,面如滿月,秀眉烏發(fā),配上一襲青衣,可謂飄然若仙。
只見她一跺腳,重又轉(zhuǎn)過身來,面有怒氣,抓起金琨手腕便伸指搭脈。
不多久她便說道:“你已沒事啦。”
金琨又問:“我這是怎么啦?”
說罷,肖梨雨將他的手一甩,頭也不回地走開。
金琨追上前去一把將她拉住,問道:“梨雨,為何你總不應我?”
肖梨雨不忿道:“你和盟內(nèi)許多人一樣,都出現(xiàn)了這不知名的病癥,你總滿意了?”言畢,又甩開他的手,走出這間房。
金琨不明所以,跟著她走出房外。只見此處兩排平房相對落座,皆被用作醫(yī)館,眾多義軍傷兵在此醫(yī)治。
金琨說道:“我早該猜到,以你醫(yī)術(shù)之精湛,正該在醫(yī)館幫忙,難怪我在義軍軍營里尋不見你。”
肖梨雨皺眉道:“你是笑話我武功不濟,只能在醫(yī)館打雜么?”
金琨慌忙道:“才不是此意!”
只見肖梨雨往返眾傷兵之中,不停包扎上藥。
金琨一直不敢攪擾,只能見縫插針地和她攀談幾句,但肖梨雨總是不回話,始終忙碌不停。
金琨瞧得好生沒趣,只好也給她打打下手,學著樣在一旁幫襯。
但見肖梨雨動作麻利迅速,又不失力道輕柔,傷兵們每每都贊嘆不絕。
縱使金琨自視武功不弱,但在治病救人之上,也自嘆弗如,更多時只能給傷兵渡氣療傷。
肖梨雨見他如此,眼露厭惡,正要開口阻他,卻忽聽一人在屋外叫道:“肖大夫,阿誠快不行了!”
風云英俠志之朗月孤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