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去得如此干脆,唯有陸寧在他身后輕輕喚了一句:“金大哥……”一副楊柳依依之態。
此時義軍正在四下收撿戰利,荒野中到處是人影。
金琨剛下得馬來,肖梨雨便搶上前攔道:“琨哥哥,你跑哪去了,害我好找,我還道你……你……”
話未說完,眼眶已紅。
金琨本有意躲她,此時心下一軟,拉著她道:“你琨哥哥神通廣大,自然是相安無事,你無論何時都可放寬心。”
說著給她擦去眼角淚花,再道:“我帶你找軍師去。”
肖梨雨啼笑皆非道:“你又怎么啦?”金琨只管拉著她,急匆匆鉆入人群當中。
二人四下找尋,終在人群西面遇見瞿崴,金琨作揖道:“軍師,晚輩有要事稟報!”說罷在他耳邊低語了起來。
瞿崴將金琨所說一一聽了,忽而正色叮囑了好一陣,再道:“賢侄,你所說的那幾位助我退敵的朋友現在何處?”
金琨心叫糟糕:“一時匆忙,竟將此事忘了,但他們幾位似乎不愿見軍師。”
遂說道:“那幾位朋友已離去啦,下回有緣再與軍師引見。”
瞿崴點頭道:“賢侄可要記得此事,這些朋友幫了我軍,我們可得好生謝過才是。”
金琨道:“晚輩謹記!”
拿著軍師令旗,自去領了一干人馬。
金琨本欲將肖梨雨帶回九宮派之處,但她就是不從,無奈之下,只好托師兄弟幾人幫忙照料。
金琨親領這千余人,分派妥當之后,緩緩向南行過十幾里。
行到軍營左近,眾軍躲至一山丘之后,這才遠遠見到義軍軍營處旌旗招動。
那軍營大門緊閉,城上射下箭矢無數,在一箭之處落成了一堆箭墻一般。
義軍眺眼望去,又見亨軍帥旗上寫著“烏和”兩個大大的黑字,金琨怒目瞪視,暗道:“你果真在此,今日便是我報得母仇之日!”
那亨軍大纛下轉出一人,身穿紅甲,神威凜然,正注視著一臺沖車撞向營門,此人便是那烏和烏蘭。
那沖車由一百余人以盾牌相護,緩緩接近那營門。
城上雖箭如飛蝗般落下,但這沖車被護得猶如金剛不壞一般,進勢絲毫不減。
這軍營和城墻無異,也由巨石搭建,居高臨下,修在了兩個山谷之間,正是一處易守難攻之地。
此時那城墻之上正燒著十幾大鍋火油,正等著亨軍前來,好全數澆下,再點上一把火,好叫他吞沒在烈火之中。
但那沖車走至近處,竟從前方率先噴出了一把火,直燒得營門一片烏黑,待噴出第二把時,那營門竟被點著,正噼啪作響。
金琨識得那城上守將正是天門派長老封座陳,這封座陳見營門被點著,那沖車依舊猛地撞向營門,他暗叫幾聲不妙。
一聲令下,十幾口巨鍋頓時一傾而下,義軍再射出火箭,城下頓時多出一條火龍。
但那沖車被亨軍迅速拉后,多數人避開了火油,火舌只燒到三十幾人,但也被迅速撲滅,受傷者甚少。
這一幕直讓封座陳看得目瞪口呆。
金琨一拳捶在樹上,兩眼盯著烏和烏蘭,叫道:“原來是火浣衣,難怪他們不畏火!這支亨軍端的是厲害,不愧為亨軍精銳!”
烏和烏蘭的這支精銳,于諸般戰役之中,每每無往而不利,這全賴烏和烏蘭一番精心磨煉所致。
依烏和烏蘭狠毒潑辣的性子,硬是排除了非議,從國君手中要來五千的精銳作為部隊根基。
在她如地獄殘酷般的軍訓之下,盡管是些精銳部隊,也大多承受不住這般高強的訓練項目,在這過程中,被熬死的精銳已是十分七八。
數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