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鋒這才說道:“丞相原本有三萬軍馬馳援襄陽城,另有劉夢巖劉將軍領軍二十萬,我們早就說好,
“這二十幾萬軍隊本應在昨日給亨軍來個左右夾擊。但丞相的三萬軍馬早早到了,劉將軍的二十萬人卻遲遲未現。
“今日在襄陽城外,亨軍調出十萬人馬攻城,眼見城池將破,丞相便等不及那劉將軍,才帶著三萬人一涌而上!”
金琨暗暗吃驚,用這三萬對十萬,豈非以卵擊石?若這三萬齊軍換成義軍,義軍中人人武功卓越,說不定便能勝那亨軍。
武方瑞續道:“雖自古有不少以少勝多的戰例,但今日也是我情急之下才號令出擊,眾將士來不及準備便迎了上去,這才被亨軍打散。”
他嘆了許久,又道:“此役失利,罪責全在我。”
田禮道:“這怎能怪大人您?那劉將軍二十萬人若能及時趕到,我們何以如此一敗涂地?”
沈鋒也道:“不錯,丞相此舉完全是為了襄陽城中軍民考慮,倘若城池攻破,必定生靈涂炭,怪就怪那劉將軍,不該晚了時日。”
武方瑞不置可否,仰望著這輪殘月愣愣出神。
金琨左右細看這地形,又道:“若在下所料不錯,劉將軍若有大軍前來,必定從此而過吧?”
武方瑞道:“正是,我們且在此處等那劉將軍前來,那襄陽之圍便可盡解。”
沈鋒又道:“丞相,非是我說劉將軍的不是,但我看那劉將軍是不會來啦。”
武方瑞嘆道:“劉將軍定是帶領二十萬人難以行軍這才耽誤了行程,他定會前來。”
沈鋒和那田禮四眼相顧,一臉懷疑之象。
金琨再問道:“丞相,這襄陽城內外,可有義軍相助?”
武方瑞一凜,問道:“什么義軍?我從未聽過。”
金琨也是一愕,又道:“便是我霽云盟所派的義軍,我們義軍前不久才在釣魚城助王堅將軍擊退了亨軍。”
武方瑞思索道:“倒是有些零散的民眾,帶著鋤頭鐵鍬便來城中相助,此外再無其他義軍了。”
金琨這一驚真猶如晴天霹靂,忙道:“怎會如此?我義軍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在釣魚城參與守城,今年釣魚城再次吃緊,
“在下這才隨義軍一同去了那兒。此處襄陽城同樣是被亨軍圍困,為何卻沒有我霽云盟義軍?”
武方瑞同沈鋒望了一眼,又道:“你們霽云盟為何要替王堅守那釣魚城?”
金琨驚得兩眼瞪大了一圈,道:“釣魚城被二十多萬亨軍圍困,城中守軍還不足五萬,我們不該相助么?”
武方瑞也是訝色從面上一閃而過,再道:“王堅將軍已在釣魚城鎮守數十年之久,在他勵精圖治之下,城門早已攻不可破。
“他們五萬守軍莫說對付二十萬亨軍,便是再來十萬,也奈何不得他們。反倒是襄陽城年年吃緊,
“如今更是被四十萬亨軍圍困,也不見你霽云盟盟主與我軍接洽……如若有你們義軍相助,我便會早早調來此處助戰,早解那圍困之危。”
沈鋒也驚道:“若義軍早在此處,今日我們恐不會敗啦。”此話一出,那田禮雖是五大三粗,也能聽懂其中關節,直驚得張大了嘴。
金琨此時已是滿腦如那火雷炸響,再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如此直至深夜,其他幾人早已入睡,唯有金琨緊盯著那輪殘月,腦中依然反復思索。
二十多年前的釣魚城之戰慘烈如斯,雖終在王堅將軍處了解到了真相,而新的疑問又生。
那便是何以在當年,義軍人數遠比守軍要少,但傷亡卻是守軍的三倍之多。
而如今依武方瑞之言,今年釣魚城雖被大軍圍困,但無需義軍馳援,反倒是襄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