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不曾接話,只聽甘真道:“這金師兄在我們義軍當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們認識金師兄自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秦志濤接著道:“金師兄屢立戰功,在我同輩之中是最為卓越的一人,若連他都不識得,如何還能與人說,我們同是從霽云盟來的?”
說完,與身旁眾人仰天而笑,金琨被眾人如此夸贊,只得不停地抱拳相謝。
范莽又道:“金琨你竟有如此能耐?可實在是叫我刮目相看。”
忙在金琨肩上拍得幾拍,豎著拇指笑道:“適才見你一招就將那亨國武師拿下,又為救我們這些旁人,
“不惜與那烏和烏蘭對峙,好小子,在下可好生的佩服你!”
金琨問道:“你如今對我滿口夸贊,那還宰不宰我了?”
范莽連忙擺手道:“不宰了不宰了,你我今日實乃不打不相識!”
說完又是與旁人一塊兒暢懷大笑,范莽再道:“你太合我的胃口啦,我今日想要交下你這朋友,你看可好?”
金琨一凜,暗忖自己回到青原派本盼望著能夠師徒團聚,卻不料橫遭巨變,自己灰溜溜下得山來,卻遭眼前之人加害。
而這個范莽可真是世上少有的人物,他一刻之前還要殺害自己,一刻之后卻要和自己結為患難之交。
金琨暗嘆今生的際遇,也不知該不該用精彩紛亂來概括。
金琨忽地抱拳道:“好!你我今日有緣,就交了你這位朋友!”
范莽滿心歡喜,與金琨雙雙行過一禮。
金琨又與那秦志濤和甘真道:“秦師兄,為何在此處能夠遇見你們二位?”
秦志濤忙道:“此處非是詳談之地,為防那亨國人再追來,那處小村莊已是不能住啦,我們先去到前邊的鎮子上再說。”
金琨道:“也好。”
秦志濤與眾人招呼幾聲,這二百余人便一同向西行過一百余里,于當晚到了一處鎮子。
這鎮子僅有一間客棧,但過于狹小,容不下這許多人。
眾人與鎮上百姓一番了解過后,才在族長同意之下,住進了鎮子的一處祠堂里。
眾人行了大半日,如今都已甚是疲憊。
金琨從眾多軍功賞賜中拿出了一部分贈與那族長,請他給眾人備上一些飯菜,并詳細囑咐他,這二百多人留宿之事,絕對不可向外人道來。
族長拿著眾多銀票,自是滿口答應,不多時便擺上了十幾桌飯菜,這二百多人一時感動無以,對金琨一再相謝,便各自大快朵頤起來。
酒過三巡之后,金琨又特意從廚房端來一道菜放在了靠窗的一張桌上。
秦志濤、甘真、范莽、馮勇、邢德業這幾人紛紛夾起吃了,無不交口稱贊。
范莽叫道:“金兄弟,如此味美的豆腐,我還是頭一回嘗到,這菜叫什么名字?”
金琨笑道:“這叫凍豆腐,我們南方絕難吃到,便是在北方,也只有隆冬之時才有。”
范莽恍然大悟,說道:“如此難得的菜,你又是怎么做的?”
金琨未能答話,只打趣道:“范大哥我問你,我被你稀里糊涂綁來此處,究竟是所為何事?還有,此地究竟是哪兒?”
范莽一拍大腿,說道:“你我既已結識,我便全都與你說了吧。”
說著,便往其他幾人臉上瞧去,像是在詢問:“我能不能說?”。
秦志濤、甘真、馮勇、邢德業幾人異口同聲道:“早就該與金師兄說啦。”
這幾人拿起酒碗,向金琨接連敬了幾輪酒,以表謝意。
范莽這才接著道:“我們這些人雖來自霽云盟,但都是叛出聯盟之人。我們這些叛徒,有的會橫遭霽云盟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