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偌見槍勢來得迅猛,拔腿便跑,直跑到兵器架處,隨手抽了根銅槍,與之對敵起來。
一時間,這座院落當中虎虎風響,二人各展天門七十二路槍法斗作了一團。
封座陳要年長祁偌十歲,手中槍法顯得更為沉穩(wěn)純熟,而祁偌則仗著年輕力盛,幾番強攻之下,一時也能斗個勝負不分。
這二人打得好快,只瞬息間便拆了七八十招。
封座陳連連呼喝,數(shù)度變幻招式,每招的銜接之處均是神來之筆,是以一旦變了招,下一招的威力卻又大了幾分。
祁偌雖也是自幼習練這套槍法,卻自嘆沒有這番造詣,再過二十余招后,已是漸感不支。
他忽然跳了開去,叫道:“我勸你還是收手了吧,莫在眾位掌門長老面前頻繁出丑,可好生的沒出息!”
封座陳“呸”得一聲,斥道:“要我收手當然可以,但我要你們莫為了賺這點錢,盡搞些個指鹿為馬、混淆是非的事情,你看行是不行?”
祁偌被他一語激怒,再轉槍花,照他左肋而去。封座陳早已看穿他的路數(shù),鐵槍又抖,向著他槍身而來。
祁偌見封座陳總能后發(fā)先至,不敢再攻,只以槍身接住這一擊,但聽“當”地一聲響過,震得他虎口生疼。
封座陳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刷刷刷”再出四槍,槍槍往他槍身而去。
祁偌自知技不如人,不得不如法炮制,回回都以槍身格擋。
待他擋過四槍后,虎口早已裂開,迸出好些鮮血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再斗下去。
他忽而高聲叫道:“封師哥,不如我們……”他情急之下不再直呼其名,而是以“師哥”相稱,自是知道今日絕無勝他之能。
但封座陳未等他將話說完,驀地大喝一聲,鐵槍再向著銅槍槍身刺來。
祁偌舉槍再擋,卻聽“叮”地一聲,銅槍當中斷作了兩截,那鐵槍勢頭未減,直接扎入了祁偌左肩。
祁偌吃痛不過,大喊一聲,仰天跌倒,左肩傷處血流如注。
原來這座碩大的院子,平時就是封座陳習練的場所,他自是清楚每件兵器的優(yōu)劣。
祁偌使的這柄銅槍質地頗脆,只需向它連番撞擊,早晚必會斷裂。
封座陳正是清楚個中因由,是以不斷照著槍身猛刺,這才能在二百招內將這同樣是高手的祁偌拿下。
封座陳見祁偌敗下陣來,大笑道:“怎樣?你可服氣么!”他話音未落,忽聽“嘭”地一聲,后背竟中了一掌。
封座陳猛地噴出一大口血來,身子晃了兩晃,最終仰天倒下。
他再緩緩轉過身子,卻見是張浪站在了身后,他立時明白了所中招式,道了聲:“化心掌!”
張浪背手以對,緩緩道:“封掌門,知道本座為何要以化心掌打你么?”
這化心掌乃張浪的獨門絕技,傳說已在江湖中秘傳了三百余年。
三百年來,能親眼見到這化心掌者,實也不多見。
只因但凡中掌者,不出半個時辰,其心臟便會慢慢化為了血水,不久之后便要一命嗚呼。
是以多數(shù)見證者在短時內定會死去,若想見到這項絕技,可就算是相當難了。
如今在座眾人以及金琨等人卻能見到這傳說中的絕密功法,自是訝異不已,均知這封座陳今日已是必死無疑。
此時封座陳輕輕搖了搖頭,露出沾血的牙齒,笑道:“無論你所為何事,這背后傷人……當真不厚道!”
張浪面無晴雨,再道:“本座用化心掌打你,自是為了解三聚解掌門。
“我來問你,解掌門身患狂陽數(shù)年之久,為何你只給他服用你的佑歸丸,以致他最終耽誤了病情,死于非命?”
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