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假和尚開口道:“原來金兄弟在此處,害灑家一通好找?!?
忙將金琨攙起,前后細看了幾眼,又道:“是灑家來晚啦,害你受了傷?!?
金琨忙運了兩個小周天,感覺未受重傷,于是道:“來了便好,咱倆合力拿他。”
假和尚阻道:“你先歇會兒,就讓灑家來對付他。”
走至瞿崴跟前,高聲道:“瞿軍師,未想到我倆還有交手的一日?!?
他這一聲雖未用上內力,也是聲若洪鐘。
瞿崴深知假和尚在釣魚城之中是何等的大展神威,是以假和尚僅這一聲,卻讓他莫名地心慌。
他說道:“假義士如今也要同霽云盟的叛徒一伙了么?”
假和尚笑道:“灑家從來是與天理一伙,若灑家幫了沒天理的一方,恐就要受那因果報應了?!?
瞿崴一愕,道:“看來你是真和尚無疑,出家人不是不能涉足江湖么?”
假和尚不耐道:“灑家懶得與你嚼舌頭!”腳下一點,猛地沖了過去。
瞿崴不料他真要動手,在他的心中,甚怵假和尚功法深厚難敵,在對敵氣勢之上,這已是先輸了三分。
當下只擺出守護的架勢,一心只求自保。
假和尚瞬間砸下了七八拳,皆被瞿崴閃躲和擋去,期間竟無法還上一拳。
假和尚再虛晃了兩拳,驀地身姿一動,繞至他身后,又是十幾拳接連擊下。
瞿崴不敢怠慢,接了幾拳過后,急忙矮下身姿,竟從他的襠下鉆了過去,躲過了之后幾拳。
假和尚見瞿崴竟使出此等有失身份的招式,心中滿是無趣,他大喝一聲,拳風再起。
只見他拳法大開大合,時而瀟灑,時而迅猛,招式百出,變化繁多。
直打得瞿崴越來越是驚慌失措,逐漸地,竟忘了何叫還招。他越來越沒了招架之力,接連退了數十丈遠。
金琨見假和尚竟能壓了瞿崴一頭,便不再打算上前幫手,只站在了一旁,暗自運氣療傷。
再打得二十幾招,瞿崴逐漸心驚膽戰,便連招架也漸漸力竭,心中思忖這假和尚到底是何來頭,為何從未有人將他刨根問底。
假和尚內勁一浪強過一浪,這讓瞿崴深感不支,好不容易找著個空隙,還是未能還招,而是忽地躍至一旁,輕甩發抖的雙手。
瞿崴叫道:“你使的都是些什么招式?我怎從未見過?”
假和尚卻是叉腰而笑:“怎么?軍師要認輸了么?那灑家便帶金兄弟他們回去了吧?!?
瞿崴苦笑了一陣,他想認輸卻開不了口,不認輸又實在是敵不過,直立在當處,甚是難堪。
假和尚見他實在是奈何不得自己,便緩緩走向金琨,一邊道:“金兄弟,咱們叫上范兄弟,趕緊走了吧!”
但此時瞿崴卻又突然發難,他向假和尚一躍而至,“呼呼呼”再出了四拳。
假和尚僅略一側身,只伸出一只手,“啪啪啪”地接了這幾拳,問道:“怎么?軍師還想再打么?”
瞿崴這幾拳猶如打在了堅石之上,拳頭處好不疼痛。
他暗暗心驚:“此人的武功,絕不在盟主之下,嘁!怎又來了一個心腹大患?”
便在這時,但見拳風突起,金琨急忙側身而退,再往后一躍,伸掌接了幾拳,這才站定細看,卻是那運日回來了。
假和尚會意道:“原來是來了幫手,難怪你又要打灑家?!辫F拳再舉,極力朝著瞿崴胸前大穴而去。
瞿崴喊了聲:“運師弟,快將金琨拿下!”雙手急護住了周身要害處。
這邊廂,運日聽見此人竟是金琨,便不等他有喘息之機,大無妄拳早出,金琨眼見拳勢凌厲,催起體內真氣,全力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