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再搖頭道:“我本欲來明夷幫尋人,不想和這里的人結下梁子。
“若秦大哥你們在明夷幫過得舒坦,那么堂主必定是通情達理之人,只要將他說通,屆時可就能少了一頓兵戈相向。”
秦志濤略微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們杜堂主不似那種蠻不講理之人。”
他思慮了一會兒,再道:“好吧,便聽金兄弟的,咱們見機行事,先等堂主來了再說。”
說罷,又將幾名亨軍一通大罵,便與獄卒們插科打諢去了。
如此再過得一刻時辰,地牢入口處走進一高一矮兩個人來,正是捉金琨的那兩人。
他們人還未至,聲音先到:“里頭的人,快些準備好刀斧,堂主一會兒便到!”
幾個獄卒一怔,知道是堂主派人來了,忙不迭依言而行。
這兩人一見秦志濤,心中一陣奇怪,斥道:“秦志濤,你怎會在此處?”
秦志濤一凜,忙堆笑抱拳道:“原來是王兄弟和郭兄弟,二位是來監刑來的?今日這么快便到了時辰么?”
這二人中,矮個的叫王慶,高個的叫郭斌。
他們一連幾天都捉了亨國人,在杜堂主處好一陣邀功,是以杜堂主今日叫二人先行下到地牢來監刑。
郭斌心中大起疑惑,堂主給了他們監刑的待遇,已能讓他二人在眾人面前吹噓好一陣,而這秦志濤為何會先他們一步來到此處?
是以郭斌再問道:“我問你話吶,你怎會在此處?”
秦志濤含笑道:“在下奉堂主命,特意帶了酒菜來慰勞幾位牢頭。”
郭斌兩眼轉得幾轉,他們今日難得的風頭,怎能輕易讓人搶了去,于是斥道:“胡說!我怎從未聽過堂主會下這種命令!”
秦志濤打趣道:“興許是郭兄弟恰巧沒聽過這種命令吧!”
郭斌更是指著他的鼻子斥道:“你若不老實說來,我可要去堂主那揭發你了!”
一旁的王慶也是一副警覺之樣,大有將他看穿之意。
秦志濤兩眼往金琨處一瞥,心知今日已經暴露,不如干脆與他實話實說。
他搭著郭斌的肩,手指著金琨道:“郭兄弟,我實話與你說了吧,這位金兄弟是在下的故交,并非什么亨國人,我可以給他作證!”
郭斌正要出口反駁,一旁王慶卻道:“我哥倆又怎會捉錯人?你有人證,我還有物證呢!”
秦志濤疑道:“什么物證?”
王慶不懷好意地笑道:“我倆捉住他時,他正騎著一匹亨國戰馬,那馬兒還在原處,你若不服,我哥倆立馬給你牽來。”
秦志濤一怔,忙道:“這里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二位,你們僅憑一匹戰馬,便要說他是亨國人了,也實在是太過牽強。”
王慶今日與郭斌又捉了個亨國人,正有一份獎賞等著他,又怎能讓秦志濤三言兩語把事情給否了。
他心頭來氣,慍色道:“你哪兒來的那么多故友,定是認錯……”
郭斌將手一擋,搶白道:“不對,你這人神色如此慌張,我頭一回問你,你還顧左右而言他!”
他忽而厲聲喝道:“你如此閃爍其詞,還為這亨國人開脫,你一定不是接了堂主令來此處,快說,你意欲何為!”
王慶恍然大悟,直叫道:“好哇,你是來劫獄的,是也不是!”
這一聲叫嚷,直讓幾名獄卒也大吃了一驚。
這些獄卒均是在暗想,杜堂主平日里雖對獄卒頗為優待,常常送些吃喝之物,但也絕非直接拿進這地牢之中。
他們越想越是心驚,若這人真是來劫獄的,這幾個獄卒必定脫不了干系。
是以這幾人連忙執起了刑具,直指秦志濤,口中也是紛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