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川手中長劍猛甩幾個劍花,將范莽硬生生逼退數步,他轉頭望去,卻見侄女陸寧立在了一旁。
再聽陸寧叫道:“這堂內都是自家兄弟,那生人是金琨金大哥,他是我的朋友,你們定是誤會啦!”
陸長川還未開口,又見范莽鐵拳連揮十數次,分上中下三路襲來。
他不得不抽劍回擊,二人又斗在了一塊兒。
陸長川心道:“我與這人斗了不下三百合,實在是個難纏的敵手,此時寧兒又從中搗亂,我又怎能贏他?”
當下邊舞劍邊訓道:“寧兒休要胡說,今次非是你搗亂之時!”
原來這陸寧生性頑皮任性,又仗著是堂主侄女,在明夷幫之中已是惹出了不少的事端。
陸長川此時只道陸寧又是在無事生非,是以開口便無好話。
杜良平硬接了金琨這一招,竟被他擊飛兩丈之遠。
他好容易落下地來,卻見金琨停下手來,竟先向他鞠了一躬,抱拳道:“杜堂主,是在下得罪啦!”
杜良平卻是心中暗道:“陸長川這個侄女一向是恣意妄為,還能做出什么好事來?今日我們二人已是臉面無光,
“她若再來個雪上加霜,嘿嘿,我這堂主還能當個幾日?”
想罷,也不理睬金琨的謙讓甚恭,將臉一黑,揉身搶上,竟將看家的本事全使了出來。
陸寧見這叔父如此食古不化,直氣得頓足,大叫道:“誰與你胡說了?你怎恁地蠻不講理!”
陸長川冷哼一聲,又與范莽連過了三四十招,期間無論陸寧如何勸導,均當成了玩鬧之語,盡數置之不理。
陸寧計無可施,只好抽出長劍,當下朝陸長川刺去。
陸長川猛地一驚,斥道:“你要做什么!”利劍急轉,護住了門戶。
陸寧嘟著嘴道:“叔父回回都當我是小孩子,我……我……”眼睛一紅,竟再也說不下去。
陸寧和范莽二人招招強攻,直把陸長川逼至墻角處,范莽再是爆喝一聲,拳風到處,竟將陸長川逼了個踉蹌,險些跌倒。
陸寧趁機用長劍一托,擊他手中劍柄,欲將對方長劍擊落。
陸長川手中猛地一縮,再聽他怒斥道:“好個蠻橫的妮子,還不快退下!”
陸寧心中惱怒不已,再舉劍斜刺,這回在范莽拳路的封鎖下,他手中長劍必被擊飛不可,眼前這一幕直讓陸長川既驚且恨。
此時忽聽得一陣長笑從地牢口處傳來,接著一個聲音道:“諸位,都住手了吧!”
眾人茫然望去,卻是個頭戴帷帽的男子立在遠處,陸寧聽得此聲,忙把長劍急轉,收住了劍勢。
陸長川也乘機躍至一旁,回首望了一眼,喃喃道:“居然是你!”
杜良平也與金琨三人各自躍開,他上前了幾步,問道:“你怎么輕易來了此處,難道這……”
那男子又是一陣大笑,說道:“不錯,我若不來,你們可就要打個沒完啦。”
他背手踏前兩步,再道:“此處便如陸小姐所說,這里都是朋友,實在是一場誤會!諸位聽我一勸,都住手散了吧!”
杜良平朝陸長川處望了望,但見他已經信了這男子所說,早將長劍入了鞘,又與陸寧重歸于好,站在了一塊兒。
杜良平撫顎思慮了許久,思忖道:“我若不是犯了這抬杠的毛病,早就想罷了斗。
“但今日為何還能驚動這人前來說情,想必此事頗不簡單!”
又想:“今日在弟兄們面前已是丟盡了臉面,若這人不把這份臉面還我,我怎能依得?”
是以他只好說道:“既然連你也出面說情,也罷,此處無事了!”連忙吩咐堂下眾人不得再與金琨等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