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這只酒袋正好空癟,弈先生便趁著斗酒時,偷偷將酒水吐入了細管之中,竟將酒袋灌得飽滿,而他自己則不過飲了一壇酒而已。
范莽驚得兩眼圓瞪,斥道:“好哇,先生作弊,此局便是先生輸了!”
弈先生卻是邊搖頭邊笑道:“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鄙人僅是看在諸位朋友重逢的份上,
“與你玩了個平局,若我不將謎底揭曉,今日輸?shù)谋闶悄懔耍 ?
范莽一怔,也實在是因酒醉難受,頭昏得緊,竟想不出言語駁他。
只聽弈先生再道:“不過嘛,鄙人用作弊贏了斗酒,也頗為不妥,為表歉意,我自罰三碗!”
他正要拿起酒碗倒酒,卻又道:“還是不妥,三碗酒怎能表我誠意,我自罰三壇了吧!”說罷,拿起酒壇便豪飲起來。
范莽有氣無力地叫道:“這……這三壇可是僅剩的天門純釀?”
弈先生停下來,又擦了擦嘴邊,正色道:“正是!”
范莽一驚,剛要起身來搶,卻腦子一昏,又跌回了座位。
范莽只得指著他斥道:“你……你……你為獨飲這純釀……可是用盡了心機!”
他話音一落,又引得屋內(nèi)幾人捧腹大笑,陸寧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來。
金琨從旁攙著范莽,也是笑道:“范大哥消消氣,先生是與你玩鬧呢。”
范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仍是斥道:“這幾壇天門純釀本就是要送給我們喝的么,他竟要獨吞……”
金琨又道:“好吧,我替先生向你賠禮,我自去炒幾盤好菜來給你嘗嘗。”
說罷,他走出了這間屋子,找到鴻豐軒的廚房,借了口鍋做菜去了,卻不料陸寧也與他一同跟了過去。
只過得一會兒,金琨二人就帶來四盤菜給幾人端上了桌。
范莽瞧得兩眼放光,叫道:“原來是凍豆腐!我竟有幸再次嘗到!”說罷,忙夾了好幾塊,大口嚼了起來。
杜良平也嘗了兩塊,頗覺口味鮮美爽口。
他說道:“這道菜的確是風味獨特,我在二十余年前曾在北方吃過,是他們獨有的菜肴,怎么金兄弟在南方也能做出來,這可就奇了。”
陸長川也道:“不錯,當時你我也就金兄弟這般的年紀,如今又再嘗起,還真是勾起了一段往事啊。”
甘真直叫道:“金兄弟快說說這道菜的做法,回頭我讓廚子學會了,大伙兒可就有口福啦!”
金琨卻是笑道:“這道菜,說容易也著實是容易得緊。北方人只在冬季時,將豆腐凍在了屋外,
“待凍成硬塊后,便拿回屋內(nèi)解凍,再加以烹煮,也就成了凍豆腐。
“但在我們南方,即便是在冬季,也無法將豆腐凍成硬塊。而我依靠的,僅是用我的極寒內(nèi)力,先行將豆腐凍住了,
“再用溫水解凍和烹煮,也就做成了。但今日咱們享用的,可都是陸姑娘的手藝。”
杜良平道:“原來如此,在南方做凍豆腐不能離了極寒內(nèi)力,看來就算告訴了廚子,他們也做不出來了。”
陸長川卻道:“不過寧兒的手藝卻是見長了,比起平日來,今日這菜可要美味了許多。”
陸寧抓著發(fā)梢,靦腆道:“是金大哥將豆腐凍得好,我僅是打了個下手而已。”
陸長川一怔,道:“你也會有靦腆的時候,可真是少見。”
說罷,陸寧竟面上一紅,低頭不語。
秦志濤吃過美酒和凍豆腐,也與金琨說道:“金兄弟,今日你來到我明夷幫左近,可是準備投我明夷幫了嗎?”
金琨搖搖頭,停下了筷子,嘆道:“我今日前來,卻是尋人來的。我尋家?guī)煍?shù)月而不得,
“又想著貴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