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肖代秋抹了一把臉,說道:“金小哥,該你啦,此次你須給她渡氣半個時辰,要比尋常病人多出一倍的時間才行。”
金琨僅是略微點頭,卻仍是拘謹非常,一副滿是慌張的模樣。
陸寧看出他的擔憂,在嚴倚柔耳邊小聲地把醫治手法都給她說了,直說得她兩耳都紅得通透。
陸寧又小聲地安慰了幾句,再挽著她的手,說道:“金大哥請隨我們來。”
言畢,帶著二人進到嚴倚柔閨房之中,又令她躺在了臥床之上,再次在她耳旁叮囑了許久。
陸寧終是依依不舍地望了嚴倚柔幾眼,這才緩緩走至金琨跟前,眼中帶淚道:“你快給她治吧,我在房外等著……
“倚柔妹妹如同我的親妹,你膽敢出上半點差池……小心我可不會饒你!”說罷,便扭頭走了出去。
金琨只道她害怕嚴倚柔的雙眼給他治壞了,是以給她深鞠一躬,說道:“在下自當盡力而為!”
但其實陸寧不光有這份擔心,她更大的擔憂則是,這情同親姊妹的嚴倚柔要讓金琨占去了便宜,這使得她心中生起老大的醋意。
她連日來都在為此事苦惱惡煩,始終都在糾結,究竟要不要讓金琨替她醫治。
但嚴倚柔畢竟是她自小便認的妹妹,二人感情甚篤,這妹妹有病,眼瞧著病情逐漸惡化,又怎能不去醫治?
她想通此節,這才帶著醋意和怒意,一大早的便去將金琨找來此處。
金琨坐至床邊的木凳上,見嚴倚柔面色通紅,心知這絕不是狂陽所致。
是以說道:“嚴姑娘,在下給你渡氣時,雙掌所至之處,實在是要得罪姑娘啦,還請姑娘勿怪。”
嚴倚柔囁嚅道:“金……金大哥肯為我醫治,是我的福氣,我……又怎會怪你?”
金琨語氣輕柔道:“那好,若在這渡氣期間,姑娘但有不適之處,還請給在下指出。
“或者……或者有什么難以啟齒處,也請姑娘不吝罵我幾句,如此我才能放心給姑娘醫治。”
嚴倚柔終于掩嘴笑道:“金大哥……你的聲音可真好聽……你的人也很好,我知你是故意逗我笑的……
“小女還請大哥盡心替我醫治,我定會感你的大德!”
金琨這才定心道:“那么在下便得罪啦。”
說罷,他拉下了床幔,遮住了床內一應物什,再伸進雙掌,替她緩緩渡氣。
嚴倚柔只覺一股清涼之氣傳入了體內,與經絡中的陽亢相互消抵,一時間身體竟難得的舒適,真是說不盡的受用。
至此,她羞澀之意盡去,只一心按肖代秋的吩咐,疏導體內寒氣。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金琨堪堪收回了手掌,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卻聽見床幔內傳來一陣啜泣之聲。
金琨心中一驚,忙問道:“嚴姑娘,是眼睛疼么?還是在下實在是無禮,讓姑娘委屈了?”
嚴倚柔在床幔內抽噎道:“都不是……金大哥……我……”
金琨又問道:“那是否是在下的寒氣過于陰寒,傷著姑娘了?”
嚴倚柔頓了一頓,再道:“也不是……”
說著,她緩緩揭開了床幔,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金琨,喃喃道:“你……你便是金大哥了?”
金琨一愣,忙叫道:“你的眼!”
嚴倚柔雙手捧著臉頰,淚水不停地滴落,說道:“多謝金大哥!我……我竟能看見你啦!”
只聽房門“嘭”地一聲打開,陸寧從屋外沖了進來,她一把摟住了嚴倚柔,高叫道:“是真的么?你能看見啦?”
嚴倚柔伸手撫著陸寧的臉頰,呢喃道:“寧姐姐,我幾年未見到你,你竟變得這般美了!”說著,一邊流淚,一邊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