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剛一說完,不禁讓嚴時志大為震撼,此時卻聽弈先生一陣大笑傳來,他高聲叫道:“幫主,如何?我弈某人可從未看錯人吧!”
嚴時志眼中露出賞識之色,大嘆道:“不錯!先生當年與我說的話,如今金小哥也幾乎不差地與我說來,
“這世上竟有這般湊巧之事,實在是不可思議!”
此時弈先生與陸寧二人早已將船只清掃完畢,他們還在船艙中發(fā)現(xiàn)了不少被綁的船客,也將他們全數(shù)放了出來。
弈先生再款款走至嚴時志的身旁,也是嘆道:“我這位金兄弟能文能武,將來之才定遠在我之上,幫主,這……”
他忽向嚴時志使了眼色,嚴時志很快會意,和色道:“是啦,如金小哥這般的人中豪杰,
“若不留在我明夷幫中,著實是個不小的損失。這已是本座第二回挽留你,金小哥,你究竟意下如何?”
金琨立即向嚴時志深鞠了幾躬,甚是歉色道:“非是在下定要拂了幫主美意,在下……在下雖是叛了青原派,委實不敢叛了恩師。
“師父待我恩重如山,但我……我叛出門派之時,曾深深冤枉了師父,這份心結始終未能解開。
“是以,在我尋見恩師之前,實在是不敢再投他派,還請嚴幫主您能成全!”
金琨這回的說辭雖與上一回全然不同,但又能輕易看出,這確是他的真心實意。
弈先生忽用折扇狠擊了自己腦門,才向嚴時志抱拳道:“幫主,我錯啦,是我考慮得不周,如今我才真正明白金兄弟的心思。”
嚴時志愕然道:“怎么?”
弈先生將折扇展開,輕聲與嚴時志道:“鄙人聽肖大夫說,金兄弟為了給患者治病,不惜造成內傷,最終還導致了昏厥。
“我金兄弟如此竭心盡力地治病,實在是因為他曾冤枉了師父所致,他想以醫(yī)病這個法子消抵他的罪過,
“幫主,看來在他尋見火勁之前,咱們還真不好硬將他拉來本幫啊。”
嚴時志此時才恍然大悟,連連頷首,卻將一旁的金琨和范莽二人看得云里霧里。
弈先生接著向金琨二人正色道:“幫主心知金兄弟的苦衷,也就不再強留兄弟你啦。”
金琨這才與范莽釋然一笑。
弈先生頓得一頓,續(xù)道:“幫主還與我說,幫中弟兄已在大齊各地找尋了數(shù)月,依舊未有火掌門的消息。
“但依鄙人看來,既然大齊境內都已搜尋了一遍,咱們是否尋錯了方向,實不該做那舍近求遠之事?”
金琨怔道:“那么依先生之意,我應該在青原山左近尋我?guī)煾该矗俊?
弈先生頷首道:“不錯,再多也別出了江西境內。”
嚴時志忽道:“很好,我們不如一直順江而下,先去到咱們的江西分舵,也好讓你們幾人在那處將傷勢養(yǎng)好,之后再去尋找火掌門。”
這句話讓陸寧聽見了,直喜不自勝,拍手道:“著啊!我聽佟大哥在那邊住了數(shù)月,正想著要去見他。”
金琨與范莽雖從未聽過江西的分舵,但也覺得此議頗妙,便與眾人一同乘船南下。
這艘客船在河面一路順流航行,一連十幾日均平安無事,再也沒有遇見霽云盟的追兵。
但嚴時志仍是將幾人護送至江西樟樹鎮(zhèn)下船,又乘馬行了三四十里地,終于在一深山密林處,尋見了明夷幫的一處秘密分舵。
嚴時志安頓好金琨幾人,便不顧眾人的挽留,獨自趕回了重慶雙擎山。
金琨與陸寧遇見此處的佟乃仁,自是一番把酒相聚。
而弈先生也愿意留在此處,好幫著金琨尋師,他成日里只愛與范莽打趣玩笑,以消解無聊時光。
如此又過得十數(shù)日,金琨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