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夫冷笑道:“好一個不惜任何代價,若我收你一百萬兩銀子,你還要不要!”
金琨立馬道:“在下要定了!”
汪大夫道:“五百萬兩呢?”
金琨道:“在下雖沒有那么多錢財,但我會去四方籌措,縱有千難萬難,我也一定要到這張藥方!”
汪大夫背著手,搖頭道:“若我硬是不給呢?”
金琨一訝,說道:“那我便一直跪求汪大夫,直至您同意了為止!”
汪大夫忽然怒斥道:“你這人,為了賺取這份錢財,又是不求我的信任,又是不惜任何代價,我怎能將藥方給了你這種混人!”
說罷,忽地抬起腳來,在他身上猛踢了幾腳。
但這幾腳猶如踢中了磐石一般,竟讓他的腳尖隱隱作痛。
汪大夫不禁暗道:“是啦!我適才給他把脈時,發現他內功深厚無比,真乃我此生僅見。
“他若真是個歹人,何不對我用強,將藥方強搶了去,卻何必要這番折騰?莫不成此人當真是真心實意的么?”
汪大夫又當眾對他破口大罵了好一陣,見金琨只是默默忍受,從未還口,于是才叉著腰道:“也好!
“若你當真要這藥方,除去五百萬兩銀子分文不少,我還需要你一片右肺,你可給得?”
金琨不假思索道:“我若少了一片右肺,是死是活?”
汪大夫說道:“家母因患色癆,我曾給她切除了一片肺葉,也依舊活了十數年,是以活下來當然無虞。
“但如今她的色癆再次加重,須得活人的右肺給她換上,方可續命,你若能答應這份條件,我便將藥方賣你了!”
金琨兩眼堅毅道:“好!那便一言為定!多謝汪大夫成全!”
于是汪大夫將金琨領至樹誠堂內,吩咐學徒在前堂擺上一張木床,又拿來一堆外科器具,準備給他切下右肺。
這一件事,在樟樹鎮中迅速傳了開去,樹誠堂門口短時內涌來了上千人,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汪大夫再令金琨躺在木床上,說道:“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可真心愿意我拿走你一片右肺,絕不后悔?”
金琨篤定道:“絕不后悔,汪大夫您動手吧!”
汪大夫點了點頭,從學徒手中接過一碗湯藥,給金琨灌了下去。
這碗湯藥下肚,金琨立時頭暈目眩,在他閉眼睡著之前,又見學徒拉起了一道簾子,隔絕了外頭人群。
而汪大夫則是給他剝開了衣裳,手腳麻利地在他胸前倒了一瓶冰涼的水劑,爾后只見他手中刀光一晃,金琨便再不省人事。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金琨在一片刺痛之中迷迷糊糊地醒來,他揉了揉眼睛,但見四周一片昏暗,只有一只油燈照亮了床前數尺。
他又覺身上一痛,卻見有根銀針被人從他身上拔了去。
金琨定睛細瞧去,不禁叫了一聲:“梨雨,真的是你!”
原來替他行針的,正是肖梨雨,她見金琨轉醒,稍稍怔得一怔,柔情無限道:“琨哥哥!”
金琨忙拉著她的手,也不詢問他在哪兒,以及她為何會在此,只柔聲道:“梨雨,這些日子里,你都去了何處?
“我數次尋你都尋不見,真是急死我啦!”
肖梨雨心中一悲,說道:“我只是一直在辦藥和制藥,卻始終與你錯過啦……”
金琨兩眼深情地望著她,心中只覺當日一別,竟隔了那么許久才能再次相見,倒不如就此與她廝守于塵世間,不再管它江湖之事。
肖梨雨被他望得雙頰通紅,只好低下頭來,替他拔去了剩余的銀針。
金琨身上輕輕一痛,忽然一驚,連忙站起身來,用力拍打著胸前,問道:“梨雨,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