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對武方瑞抱拳道:“丞相您如此心系下屬,實在是讓在下動容。”
說著,孔葉二人又朝武方瑞連磕了數個頭。
武方瑞親自起身扶起二人,嘆道:“你們平日護我周全,我為你們跑這一趟又何足道哉?
“只要你幾人無礙,我便是衣衫再臟幾件又有何妨?”
他這一句直說得二人眼淚直下,孔卓更是抱拳深鞠道:“我二人此生無悔追隨丞相,為丞相粉身碎骨,也是值得!”
沈鋒也抹著淚,與金琨道:“丞相一向愛兵如子,是以我們這些做將士的,都肯為他舍身拼命,萬死不辭。”
金琨自也是一般的感動不已,他想了一想,再問道:“竟有這么多親兵都患了狂陽,沈將軍,
“定是你聽了我的建議,從霽云盟中給丞相招募了親兵吧?”
沈鋒道:“不錯,這些親兵都出自霽云盟,自是武功高強,能護丞相的周全。
“卻不料其中有許多人都患了狂陽,車里這五人最是嚴重,親兵營中的病患還有數十人之多。
“前幾日,丞相偶然間聽聞,在樟樹的樹誠堂里,有金大俠和清雅大夫可以醫治狂陽,而我們又正巧在江西境內辦事,
“便馬不停蹄地帶他們來此醫病啦,剩下的幾十名病患和其他親兵,也正在趕至此處。”
金琨暗嘆道:“我建議沈將軍招募霽云盟弟子為親兵,本是想讓武丞相加強防衛,以防入邪三正的暗算。
“卻不料如今弄巧成拙,竟惹來那么多的狂陽病患,又給丞相帶去了不少的麻煩。”
金琨心中愧疚無以,本想提醒武方瑞關于入邪三正的事宜,又苦于此處人多,實在是無從開口。
他當即將醫治之法全數寫在了紙上,再交與了沈鋒,說道:“沈將軍可用此法替他們醫治,病情自然會控住,不必再特意來此勞累奔波啦。”
沈鋒抱拳謝過,心想金琨二人能讓病患短時內起死回生,那么這張藥方也必有奇效,是以滿心歡喜地收起了紙張。
但他又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對啦,金少俠囑我之事我已用書信寄與你啦,你可曾收到?”
金琨一怔,當初他們自襄陽城分別過后,他只在青原派待了半日不到,便叛出了門派,是以所有的書信都未能過目。
他黯然道:“在下一直游蕩在外,至今未能收到信件。”
沈鋒則道:“那我便親口告訴少俠吧,你讓我尋的那兩個人,我已讓全軍上下仔細問過,
“均無這二人的消息,實在是叫少俠失望啦!而少俠囑咐我送往九宮派的書信,我已親自送到。”
金琨抱拳道:“有勞沈將軍啦,我要查找的那兩人實在是難尋,多年來都是杳無音信,沈將軍無需介懷。”
肖梨雨見這幾人關系非同一般,便道:“幾位貴客難得來到舍下,還請在此稍后,我去備些酒菜,諸位莫要嫌棄才是!”
說著,正要走出這間房舍,只見武方瑞立即起身,抱拳道:“不必麻煩大夫啦!二位已將醫治之法相贈,定然無虞!
“無奈軍中還有要事在身,我們先請告別二位,還容來日再敘!”
說著,與沈鋒、孔卓、葉光一同給金琨二人鞠了一躬,金琨則攜肖梨雨倉惶回了一禮。
金琨急道:“為何走得那樣匆忙?該不會是亨國蠻夷又來侵擾了?”
沈鋒聽罷,垂首大嘆了幾聲,武方瑞說道:“金少俠所料不錯,蠻夷雖已退兵,但在一些邊境關隘之處,仍是蠢蠢欲動,我們不可不防啊!”
說罷,與其他三人一同走出了房舍。
金琨一路相送,乘機與沈鋒道:“還請沈將軍務必增強親兵防衛,也好護住丞相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