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梨雨眼瞧這兩個病患恢復如初,再與葉鄂東說道:“兩位葉公子實乃患了狂陽的罕見病癥,即便服用易陽丸也無濟于事。
“幸好我與琨哥哥,曾治過幾例此類病癥,否則也是束手無策啦。”
似這種罕見病癥,他二人在樹誠堂中只見過三例,每一例的病癥均不相同,而金琨治的第一例罕見病癥,便是嚴倚柔的雙眼失明。
此時葉家父子個個感激涕零,葉鄂東更是不顧身份,帶著二子與二人行了一大禮,均被金琨二人急忙攙起遜謝了。
葉鄂東老淚縱橫,喃喃道:“老朽還道你們是霽云盟的殺手,冤枉了二位……
“二位實在是心胸豁達,宅心仁厚,于老朽昏庸之事既往不咎,老朽這葉家府,便和你們自家一樣,二位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葉勇嘆道:“爹,您老糊涂啦,量那霽云盟有十個膽子,怎敢惹咱們葉家府?還怎敢派出了殺手來?”
葉鄂東拭去淚水,點頭如搗蒜,道:“正是此理,正是此理!
“二位就在此好生住著,即便那霽云盟是二位的仇家,他們也不能拿你倆怎樣!”
金琨愕然道:“員外,霽云盟十分的蠻橫無理,他們當真不敢來此滋事么?”
這葉鄂東在江湖中左右逢源、縱橫一生,是以金琨這番話剛一說出,他已能心領神會。
他拉著金琨的手,語重心長道:“少俠還請放心,我葉家在黑道白道有得是莫逆之交,若放在平時,他霽云盟也不敢拿我們怎樣。
“而就在前些年,霽云盟害我兩個兒子得了狂陽,就這一筆帳,老朽還等著找他們算,他們又怎敢言語半聲?”
他將金琨拉至右側太師椅,請他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左邊,再請肖梨雨坐至左首,續道:“老朽雖在江湖中混跡得風生水起,
“但我的家業總要由兩個犬子繼承。是以在十幾年前,老朽便請了天目派的一位長老,傳授他們武藝,
“從此往后,他二人便成為了天目派的在家弟子。可誰曾想,幾年后他們雙雙染上狂陽,還成了一副廢人的模樣,
“老朽求遍了天下名醫,便是那肖神醫也都無能為力,我葉家眼看著便將后繼無人,我……我怎能咽下這口氣?”
他越說越是激動,連飲了幾大口茶,續道:“是以老朽一邊給他們服用易陽丸,一邊再托人細查這狂陽。
“可誰知這里頭著實是困難重重,一連數年都毫無頭緒,直到前不久老朽才密查得知,這狂陽竟是他們霽云盟故意為之!”
金琨聽至此處,暗笑道:“你這回才說出了狂陽的實情,而在幾個時辰前,你卻在眾人面前滿嘴胡說,快要到了坑蒙拐騙的境地。”
葉鄂東怒“哼”了一聲,說道:“至此,我斥退了他倆的師父,與那霽云盟總算結下了梁子,是以我才要防范他們派出的殺手啊!”
金琨心中一怔,暗道:“不對,葉家既然和霽云盟結下梁子,那他二人吃的易陽丸又是從何而來?”
葉鄂東再與金琨抱拳道:“人非草木啊,要不是二位今日相助,他們終身都是廢人。
“老朽甚恨這狂陽,更恨那霽云盟,是以老朽還有一事,要請金少俠與清雅大夫答應!”
金琨本是躲難至此,如今反而讓主人相求,不禁一凜,也抱拳道:“但凡在下辦得到的,還請但說無妨!”
葉鄂東語言甚謙道:“老朽想在此處開設一間醫館,想請二位留在醫館內醫治狂陽,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金琨與肖梨雨互望了一眼,他們被祁偌追殺以來,一路上狼狽至極,樟樹的樹誠堂自也再不能回,至于能不能再次行醫,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如今葉鄂東洞察心機,欲滿他二人的心愿,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