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見到校尉,忙不迭下拜道:“多謝大人相助!”
再往城下看時,卻見霽云盟等人已被阻在門前,不敢與守軍動手。
金琨隨手操起城頭上一架軟梯,往城外擲出,又說道:“大人恩義,在下銘記在心,還容來日再報!”
校尉頷首道:“清雅大夫已在城外等候,大俠還請自便。”
說罷,金琨再拉著范莽,順著軟梯來到了城外。
范莽滿是不解,嚷嚷道:“霽云盟的見了官兵就像個雞崽也似,我們且留在城頭上安逸吃酒,為何還要急著走?”
此時弈先生帶著眾人含笑而來,他與范莽道:“霽云盟只用三兩句,就將金兄弟冤枉至此,
“自也能在三兩句內,讓守將開了城門,咱們還是盡快回到分舵為妙。”
范莽這才恍然大悟,猛拍了幾下腦門,與眾人往西面明夷幫分舵處奔了去。
弈先生因不會武功,腳下最慢,是以一直被好幾人簇擁著前行。
縱使如此,他依舊不忘拋出一只響箭,響箭竄上半空,炸響天宇,好叫左近的明夷幫幫眾聽見密令,能夠速來相助。
如此奔過了兩三個時辰,眾人疲憊已極,弈先生終于說道:“此處離分舵不足三十里,
“大伙兒都跑不動啦,不如去前方林中暫且休息。”
言畢,又從懷中掏出一只響箭放了,再領著這幾十人走進一片密林。
眾人紛紛依著林中大樹坐下,相互查看彼此的傷勢,竟是每人身上都傷了好幾處,無不唉聲而嘆。
而后,人群中又傳出陣陣悲咽之聲,旁人細問之下,原來是足有三十多名病人在亂戰中身死,其壯慘不忍言,直叫人哽噎難鳴。
此時范莽卻疑道:“先生,你一路放了好些響箭,便不怕霽云盟聞聲追來么?”
弈先生還未開口,秦志濤搶先道:“咱們人數眾多,行跡可查,他們追來也只是早晚之事。”
馮勇接著道:“不錯,既然左右逃不過,倒不如用響箭引來幫中兄弟,也好過坐以待斃啊。”
范莽喃喃道:“原來如此,我還道先生與我一般的莽撞了。”
他轉過頭來再道:“我說金兄弟……”
范莽說至一半,卻見金琨一臉的黯然傷神之樣,竟沒忍心再說下去,只是心道:“金兄弟恐是被全天下的名門正派都冤枉了,
“這叫他今后怎能抬得起頭……這種事情,無論換作是誰,也不能半分都不縈于懷吧……”
肖梨雨最解金琨的心思,她也不曾言語半句,只是默默拿出紗布與傷藥,一邊給他細細裹傷,一邊還悄悄掉下淚花。
未過半刻時辰,忽見林中闖進一群人來,果然是邱秀蘭、丁諾、沈輝、于旺、孫迪幾人領著百余人當先追來。
金琨冷冷“嘁”得一聲,站起身來,擋在人群之前,朗聲道:“大伙兒先去分舵處搬救兵,這里由我一人阻擋即可!”
弈先生立時叫道:“這怎么能行!大家一塊兒來,便要一塊兒走!”
馮勇、甘真等人也是叫道:“不錯!大伙兒同生共死,哪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范莽也叫道:“我和金兄弟擋他們一陣!”
其他人聽了,也是滿腔義憤,紛紛叫嚷附和,均要留下與他們共同對敵。
金琨雖是心中感動無以,還是說道:“如今他們要對付的僅有我一人而已,與諸位無關,與明夷幫更無瓜葛,切莫讓我一人牽累了大伙兒!”
說罷,當先迎了上去,僅是一招“西海揚塵”,已是寒氣撲面、勁風難擋,將丁諾、沈輝、于旺、孫迪這四人接連擊飛。
邱秀蘭見狀,忙不迭連出幾劍,卻均被金琨輕松避過。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