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又想:“所謂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時今日的武藝與她相距最近,又無旁人從中作梗,今日實是我殺她的最佳時機。
“我雖是打她不過,但為了這血海之仇,也絕不能輕易錯失這次機會!”
于是再將手中長劍疾轉,向她右肋刺出三劍。
烏和烏蘭冷哼數聲,身形倏地閃過,金琨見招拆招,長劍再轉,仍是照著她肋下而來。
烏和烏蘭當下怒喝一聲,橫過金刀格擋。
可誰知金琨只虛晃了三招,驀地將腳步疾轉,已繞至她身后,忽地猛喝一聲,舉掌向她后心擊去。
烏和烏蘭此時卻不轉身,任金琨手掌擊來,金琨心中立時大喜,眼見計策將要得逞,又將手中勁力加了好幾分。
正在此時,卻忽見金刀從她腋下穿來,驚得金琨“啊”地一聲,此時若要撤掌已是不及,眼見手掌定要被此刀戳穿,敗局立現!
便在此時,忽聽得身旁馬兒一聲長嘶,向著金琨二人猛沖過來。
這馬兒正是金琨所騎,它見金琨性命僅在頃刻之間,才忙不迭沖向了此處,實則一心護主。
烏和烏蘭果然將金刀抽回,猛向那馬兒劈去,立時將它自胸口處劈成了兩爿。
金琨趁機一躲,終于逃過了這處險情,暗嘆這馬兒忠心非常,但也正因如此,才枉費了它一條性命。
而在場的另外四匹駿馬見到同類倒在血泊之中,立時驚慌失措,紛紛人立而起,嘶鳴高叫,發起狂來。
誰料烏和烏蘭竟不忙著向金琨追去,卻從懷中掏出數枚飛鏢,紛紛射向它們。
這四匹馬兒甫一中鏢,便立馬倒去,躺在地上吐了幾口白沫,四腿蹬得幾蹬,就此死去。
小小飛鏢竟可叫高大的馬兒速死,金琨心知這些飛鏢都涂了劇毒,失聲叫道:“你這惡魔,為何要濫殺無辜!”
烏和烏蘭冷哼一聲,厲聲道:“你先前在白鹿鎮那酒館里,利用僅剩的一匹戰馬也能逃出生天。
“本座才不會讓你故技重施,那些馬兒只有盡數死了,今日大家全都逃不出此地!”
金琨怒極,斥聲道:“你也過于狠毒了些!”他話音剛落,只見烏和烏蘭橫身再來,金刀直指他的面門。
金琨見這一招太過突然,匆忙矮身避過。
孰料這金刀倒是躲了過去,烏和烏蘭卻忽地左手倏伸,捉住金琨衣領一拉一扯,將他撞向右手刀尖之處。
金琨大驚失色,暗叫:“糟糕!她故意殺死幾匹馬兒激怒我,才致我慢了半分……”他一邊失聲大叫,一邊舉劍格擋。
誰知那金刀急轉直下,已將長劍擋至一邊,徑直朝金琨心口刺來。
這一變招委實太過迅捷,金琨反應不及,忙閉上了雙眼,只得聽天由命。
正待金刀擊穿胸膛時,又聽“叮”地一聲,卻是金屬撞擊之音,金琨定睛瞧去,卻見一只銀槍撞歪了這柄金刀。
金琨高聲叫道:“柳叔叔來得好!”
來者正是涯角槍柳太!但見柳太仍是一身白衣裝束,好個英姿颯爽,再見銀槍轉處,已將金刀暫時逼退。
柳太回首叫道:“琨兒,我倆一塊兒拿他!”
金琨大喜道:“正合我意!”
他忙將長劍舉起,比了個架勢,緊接著使出了明夷離火劍的第四式“明夷于飛”。
只見在柳太的銀槍之側,金琨不斷將腳步輕躍,一會兒將長劍自上而下豎劈,一會兒又自左而右橫挑。
期間又不停使出五六個變化,劍招往往從出其不意之處向她擊去,竟讓烏和烏蘭一時間眼花繚亂,應對失措。
烏和烏蘭急忙后撤數步,待穩住了陣腳后,直把九旋金刀的第三式“三旋利梭”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