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兩個時辰,眾人終于來到九宮派門前,弈先生親自敲響了大門。
過不多時,一年輕女弟子將大門打開,她見門外數(shù)十人一副喜氣洋洋之樣,茫然道:“敢問來者姓名,所為何事?”
弈先生顏色甚和,躬身道:“鄙人這廂有禮啦!煩請這位姑娘回去通報一聲,便說明夷幫量彼堂堂主弈先生,
“偕同為療堂堂主,也就是鬼神嘆肖代秋肖大夫,以及聘禮十余箱,幫眾數(shù)十人,前來為金琨金兄弟提親來啦!”
那女弟子驚愕道:“提親?提誰的親?”
弈先生呵呵一笑,說道:“若想知道提誰的親,姑娘趕緊通報,即刻便知啦。”
女弟子恍然大悟,忙往回奔去,過得半刻時辰,卻見寒橫星領著一眾女弟子從大門而出。
只見寒橫星一臉的不悅,她耷拉著嘴角,仔細打量了弈先生等人,說道:“你不是天門派的幕賓么?
“怎又說是量彼堂堂主?我記得那堂主,可是個叫馬和的人!”
弈先生向她深鞠一躬,說道:“寒長老真是慧眼獨具,鄙人的確曾在天門派做過幕賓,
“如今我早已辭去此職,來到明夷幫,做了堂主啦!”
寒橫星滿懷的不信,但這些人顏色甚誠,又不好當場說出口。
一旁的肖代秋抱拳道:“寒長老,十余年前,老夫在湖北、江西等地游歷,曾與賈掌門有幸見過幾面。
“當時賈掌門帶著你們幾個長老,還請老夫治過一些病癥,賈掌門她還錯把老夫當做了我大哥肖代春,你可還記得?”
寒橫星這才一凜,想起這人的確是肖代秋不假。
既然來者正是青囊三肖之一,她立馬將態(tài)度轉和,又“哦”了一聲,點頭道:“我還是記得的。
“不過咱們此前已與金琨說過,若他要娶咱們梨雨,此事休談,我們無論掌門還是長老,均無一人同意這門親事。
“肖大夫,實在是對不住,諸位還請回吧?!?
若不是弈先生與肖代秋同來,就以金琨這等的惡名,寒橫星絕對會將他打出了門派,又怎會像如今這般地客氣。
說著,她稍一抱拳,便要關上大門。
弈先生立時抵住了大門,搶著說道:“唉唉!我們這一眾數(shù)十人,歷時近一月,不遠千里而來。
“但你這長老,不光不請咱們進去坐坐,反倒要閉門謝客!
“如此的待客之道,這可有損霽云盟這名門正派的聲譽啊。”
寒橫星一頓,冷冷道:“我霽云盟本與明夷幫井水不犯河水,但近年以來,我盟弟子有不少人投了貴幫,你我兩家已是積怨已深。
“我如今請諸位回去,已是極客氣的,可莫要彼此撕破了臉面,鬧得大伙兒面上都不好看。”
肖代秋哈哈笑道:“貴盟弟子的確來了本幫不少,可本幫也有不少幫眾進了貴盟啊。”
他手指著弈先生,續(xù)道:“就比如這位弈先生,他既做過貴盟的幕賓,又做了本幫的堂主,
“你我兩家彼此千絲萬縷的連結,本就是親密無間。
“今日若這門親事成了,可謂是親上加親,又怎會輕易撕破臉面?”
弈先生拍著折扇,打趣道:“正是此理!正是此理!
“既然是親上加親,走走走,咱們今日快快把親事定下,不日成婚便了!”
說著,竟往寒橫星身后大門鉆去,欲意蒙混過關。
不料寒橫星又是一手攔住,不悅道:“這位弈先生,本門均為女子,你們這些個男人強闖進去,便不覺不妥么?”
弈先生賠笑道:“今日事有不同,你們雖都是一眾女子,但又不是一幫尼姑,早晚是要嫁了男人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