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是何等的武藝,想要將他困住,可謂是千難萬難。
若不是弈先生提前準備,若不是范莽趁其不備突然為之,今日也絕難將金琨制住。
捆縛已畢,弈先生已是氣喘吁吁,汗水涔涔,眼望捆縛在地的金琨,直嘆道:“我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兄弟你啊。
“兄弟啊,你可曾仔細想過,若今日放了寒橫星她們,你今后又會多了兩條罪名?
“那便是你金琨,不知又起了什么狂妄,突然來到這九宮派,殺了她們的掌門和長老啊!”
金琨大聲叫道:“先生你為了我一人,卻要殺光了她們!此等慘絕人寰之事,我金琨又怎能任其所為?”
弈先生又將金琨向后拖出了許多步,以免被空地上那幾百人發(fā)現(xiàn)蹤影。
緊接著,他指著金琨鼻子責怪道:“鄙人這是在教你行事,我知道兄弟你太過良善,
“定是不肯下手,但你也要想想他們是如何對付你的?又是如何對付咱們的?”
他越說越說是激動,跺著腳續(xù)道:“你不愿做這壞人,便由鄙人代勞了吧!”
金琨欲奮力掙脫手腳,怎奈這繩索捆得太過結(jié)實,只得再叫道:“他們?nèi)绱舜遥叶〞蟹ㄗ討?yīng)對,
“可不是你這等的以蠻治蠻,我金琨可不稀得你來代勞!”
弈先生面露慍色,折扇死命地扇動著,以期能將些許怒火扇滅。
他緩得一緩,再指著金琨道:“好哇,鄙人是在以蠻治蠻,可你的手段如何,我至今都未瞧見過半點兒!
“現(xiàn)實今日,你憑什么還要對他們好?他們無論何事都可冤你,待你身邊真出了人命,你可就要悔及終身啦!
“這些個惡人畜生,他們一定要付出代價,哪怕你金琨還要再對他們好,他們也得先行付出些代價!
“我今日如此作為,就是要叫你在這兒立威!要你在這兒收起你那大善的模樣!”
金琨欲再反駁幾句,弈先生已用一條絲絹將他的嘴塞住。
弈先生蹲在他跟前,接連大喘了好些口氣,終于意味深長道:“你不用些個雷霆手段壓住這股子邪氣,
“你金琨便要永遠被他們冤枉,此生都別想抬頭啦!”
金琨與他四只眼睛死死地互盯著,許久都一瞬不瞬。
汗水從他二人身上不停滴落,滴滴答答,浸濕一片草地,顯得太為無辜。
便在此時,薛倚“嚶”地一聲,忽然轉(zhuǎn)醒。
她兩眼本就是靈動已極,此時又失血過多,肌膚便更為白皙一些,好似個踏云而來的仙姑一般,柔橈輕曼,顧盼生輝,讓范莽看直了雙眼。
薛倚輕聲問道:“何以這般吵鬧?寒橫星又在與咱們爭斗么?”
范莽這才恍過神來,忙擋在她身前,慌神道:“沒什么,你既醒了,那咱們便趕緊走了吧!”說完,便要領(lǐng)她離開。
薛倚娥眉輕蹙,頗覺怪異,又猛然發(fā)見被縛在地的金琨,不禁驚叫一聲,問道:“你們?yōu)楹我ψ〗饚熜郑俊?
說完,便要替他解去韁繩,范莽急忙阻道:“莫解開,咱們先離開此處再說。”說完,忙將金琨提起,負在肩上。
薛倚乘機奔向那空地之前,親眼瞧見了一副喊殺震天、血雨腥風之象,其壯直令人蕩魂攝魄、慘不忍睹。
她兩眼直愣愣地瞧著這數(shù)百人的廝殺,手腳兀自顫抖,口中“啊、啊”出聲。
范莽本欲再擋在她的身前,肖代秋一把將之攔下,說道:“莫攔她,讓她知道了也好。”
范莽心下茫然,生怕她神情激憤,以致喪失了理智。
可誰知薛倚卻邊哭邊道:“好!好得很吶……這些人雖是與我情誼頗深,若他們執(zhí)意作惡,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