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忽地噴出一大口血來,眾人吃驚不已,再定睛瞧去,原來他后心處早已中了張浪一掌。
此時的張浪,卻依舊背手而立,一字一頓道:“是以本座今日,非把你除去不可!”
金琨伏地不起,面色蠟黃,汗如雨下,口中喃喃道:“是化心掌……我金琨……可好大的面子……”
弈先生等人這一驚著實是非同小可,范莽和薛倚更是曾在天門派中見識過這套掌法,其恐怖之樣,如今仍歷歷在目。
眾人紛紛搶上前去,圍在了金琨周圍。
他們無人不知,但凡中這化心掌者,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其心臟便會慢慢化為血水。
是以自古以來,在此掌之下,至今還從無一人可活。
肖代秋心慌至極處,搶先將金琨搬腿盤坐,接連點了他任脈和督脈中十余處大穴。
他也不知這化心掌該如何救治,心中略一思索,口中慌忙叫道:“琨兒,按老夫指示去做!
“心神守一,抱元歸虛,氣走膻中,百脈齊沖!你可要給我記住嘍!”
言畢,他雙掌猛地互搓了搓,再“哈”地一聲,抵著金琨后背,極速與他渡入真氣。
范莽與薛倚心中既悲且怒,這二人同聲怒喝,身形飛躍而起,一左一右向張浪進(jìn)招。
只見薛倚長劍疾顫,一招“仙人指路”擊去,長劍劃一條弧度而下,扎他右肩。
范莽卻使出了大無妄拳中極為高深的一招“鳳凰單展翅”。
但見他往張浪左首躍去,再高舉左拳,拳風(fēng)向他脖頸處掃落。
這一拳,直將張浪前后兩路盡數(shù)封死,退無可退,再加這拳勢霸道無比,萬難格擋,中招者無不非死即殘。
可怎知,張浪僅將身子一側(cè),伸指在薛倚長劍上一搭一帶,薛倚頓覺一股巨力從劍身傳來,惹得胸悶難當(dāng),喉中一甜,險些噴出口血來。
但這支劍又失去了準(zhǔn)頭,直照著范莽拳頭擊去。
范莽見這劍光定要將他左拳切去,猛地吸了口氣,急忙收住勁力,將左拳極力縮回。
但饒是如此,還是晚得一步,他小臂之上依舊被長劍劃了一道深口,鮮血洶涌流出。
薛倚驚得花容失色,忙棄了長劍,從身上撕下布條,替范莽緊緊包上,但這傷口深可見骨,范莽已是疼得汗如雨下,嘶聲大叫。
給他包扎后,薛倚終于受不住適才那巨力,直委頓在地,再難起身。
張浪僅是出手兩次,已解決了這三人,直說不出的輕松快捷。
他緩緩踱至一旁,面向眾人,再背手說道:“金少俠,諸位,你們?nèi)缃窨芍?,與我霽云盟作對,那是何等的下場!”
他這最后一句聲調(diào)加高了不少,想是他今日總算將金琨等人拿下,大舒了一口惡氣。
弈先生此時也是驚懼交加,他滿腦子只想:“本想著金兄弟他四人合力,或可與之抗衡,
“可誰知僅是片刻之間,我五人便全要交代在此……這可如何是好……”
他急忙從袖中將整只酒袋抽出,猛地喝干了余下的酒水,再想:“但無論情勢如何危急,
“我弈某人可絕不能讓金兄弟死在這兒,肖大夫人稱鬼神嘆,他定能將金兄弟救回……說不得,也只好拖得一刻是一刻!”
弈先生將酒袋扔了出去,忽“哈哈”而笑,他手指著張浪,又指了指金琨二人。
漸漸地,這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竟跺腳仰天,幾要笑岔了氣去。
張浪瞧得奇怪,問道:“先生何以如此大笑?是本座有不妥之處么?”
弈先生搖頭道:“非也非也!這江湖之上,誰人不知張盟主的獨門絕技?這化心掌但凡打出,中招者全都必死無疑!”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