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徑直走至里處,占了兩張酒桌,也點了不少酒菜,一邊喧鬧,一邊大快朵頤。
弈先生等人紛紛望向金琨,見他早已將臉面涂黑,正埋頭吃飯,均知這些弟子恐認得他,是以紛紛聚攏,將金琨擋在了暗處。
誰知那兩桌弟子中,忽有一人拍案而起,怒道:“哼!這天殺的叛徒,當日掌門和眾長老怎容他叛下了山去?
“若早早將這狗賊殺了,哪兒還有今日之事!”
弈先生等人一怔,均知他口中說的狗賊,多半就是金琨。
又聽另一弟子朗聲道:“是??!哥兒們數(shù)十個在外搜尋了兩月有余,一會兒說那狗賊在紹興,
“一會兒又說在九宮派,可當我們尋到那幾處,卻又說讓狗賊跑啦,真他娘的喪氣,讓老子白白跑了倆月!”
其余弟子連聲嗟嘆,憤憤不平,紛紛大口喝起酒來,以解心中郁結之氣。
弈先生幾人聽至此處,已確定他們所說的正是金琨無疑,均暗忖著,原來青原派也派出了殺手追殺他們。
這幾人起先還道青原派個個武功低微,是以張浪權衡之下,并未差遣他們。
如今才得知,他們猜測有誤,霽云盟要追殺金琨,定是要動員全盟之人,又怎會少了他青原派?
此時又有一高個兒弟子給眾人敬了一杯,他正襟端坐,說道:“咱們這數(shù)十人已算是最為輕松啦。
“想那王文柏王師兄,已帶了三百弟子,半年都未歸派,定是那狗賊的蹤跡難尋,掌門之令又不敢違拗,這才遲遲難歸啊……”
另一小個兒的弟子也嘆道:“咱們這小小的青原派,卻出了這么個大大的狗賊,咱們若不親手將他捉來,
“又如何對得起董掌門,咱們青原派在霽云盟中又如何能抬得起頭來?”
其余弟子紛紛大嘆,直喝酒的喝酒,臭罵的臭罵。
高個兒弟子忽地嘴角一翹,再道:“我將哥兒幾個帶來此處,你們猜猜所為何事?”
其中一人把酒碗放下,說道:“此處青原山近在眼前,師兄是要帶咱們回門派里么?”
又一人道:“這就回去?那狗賊還沒捉到,咱們后頭還有李師兄他們幾十號人吶,不等他們了么?”
高個兒弟子笑了笑,招手把眾人攏在一塊兒,低聲道:“我前兩日剛得到飛鴿傳書,
“說那狗賊又做下惡事,竟將九宮派掌門和長老都殺了!”
其余弟子“啊”地幾聲,均是吃驚不小。
這一句雖是小聲說出,也能讓金琨與范莽聽得分明,只因這二人內力高深,耳清目明所致。
范莽又將此句細聲說與弈先生等人知曉,這幾人聽后,也均訝異這消息怎走得如此之快。
那高個兒弟子續(xù)道:“所以有這消息在手,我們便可回到門派,向董掌門交差了。不是咱們捉他不住,
“實在是這狗賊難以對付,連九宮派掌門和長老都能死于他的手下,又何況是咱們?
“這也好過數(shù)月以來無功而返,空手而歸呀!”
一弟子拍案道:“此計妙??!我這就留下信號,讓后邊趕來的李師兄他們也跟咱們一道兒回去,大伙兒可苦了不少時日啊?!?
那小個兒弟子“嘿嘿”一笑,道:“師兄,反正王文柏師兄他們半年未歸,近月以來,也是音信全無,倒不如……”
高個兒弟子兩眼轉了幾圈,一拍大腿,大聲道:“著??!”
又將眾人攏在一塊兒,細聲道:“我們再與董掌門察告一事,
“就說那狗賊將王文柏一眾盡數(shù)殺了,再加上九宮派一事,掌門他定不會怪罪咱們無功而返!”
其余弟子聽了,無不拍手稱贊,叫好之聲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