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長槊呼呼舞動之下,已槊翻四五人,再猛地朝前一刺,竟又將四五人串成了糖葫蘆也似。
御林軍見之大為駭然,直左顧右盼,士氣漸失。
金琨又見左右兩首處,果然被杜良平二人突進了不少,心中立時為之一振。
他再大喝一聲,打出一招“一曝十寒”,竟在這炎炎夏日里,立時叫御林軍盔甲上覆蓋起一層厚厚白霜。
這讓大批的御林軍以為遇到了妖法,他們見霜而退,竟未敢再強行抵御。
金琨見狀,再奪下兩支長槊,左右手各握一支,同時槊出,立時又串了十一、二人。
他馬不停蹄,扔下這十幾人,再奪長槊,急轉突刺之下,又再串了十余人。
如此奪槊、刺串數次之后,果真硬生生被金琨等人突破了個豁口,杜良平和范莽同時搶進,與金琨一塊兒奔上了行刑臺。
正當他三人要奔向武方瑞時,眼前忽然出現十余名亨人攔路。
這十幾名亨人均是一身亨國傳統服飾打扮,并不像官員也不似御林軍。
他們各自握有刀叉劍槍等兵刃,一出現便向金琨三人齊頭猛攻。
金琨等人還道進到這行刑臺,便已萬無一失,甫一見到這些人,無不大驚失色,紛紛展開拳腳與之抗衡。
但對方竟有十六人,其中四人合圍杜良平,四人合圍范莽,最后八人刀斧霍霍,猛地朝金琨砍去。
金琨等人僅與他們對了二三十招,便已頻現敗相,金琨心中直暗叫:“這些人的武藝雖不如烏和烏蘭手下的武師,也委實是不弱。
“從他們的穿著上看,他們沒準是些權貴的護衛……這次行刑,他們竟叫上了這種人,可見亨國人對武丞相是有多重視……”
再過得二十余招,杜良平卻被板斧劈中右腹,他慘叫一聲,立時鮮血嘩嘩而下。
金琨與范莽無不大驚,正待上前相救,卻見杜良平腳步一窒,又被一刀貫穿了左胸。
杜良平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朝金琨二人有氣無力地道:“我不成啦……這些點子太難對付……你們快撤吧……”
言畢,翻身到底,只抽搐幾下,便已氣絕。
金琨二人同聲發喊,卻又被那十幾個亨人硬逼了回去。
盡管金琨抽出隨侯劍,將劍光舞得炫如電閃,范莽也將大無妄拳打得拳影四現,也敵不過這十六人合圍。
再拆得兩三招,忽見兩個亨人一左一右,揮起碩大鐵骨朵猛然朝金琨二人砸下。
這一下來得甚是突然,所有退路均被這些亨人堵死,眼見這兩只鐵骨朵砸下,哪里還有活命的道理?
金琨直驚得后脊發涼,他連忙一推,將范莽推出了險處。
范莽著地一滾,眼露茫然之色,高叫道:“金兄弟!你!”
眼見金琨便要被鐵骨朵砸成個肉餅,忽聽“當”地一聲傳來,一只戒刀立時斷作了幾截。
再聽拳風如龍,硬生生逼退那兩個亨人,有一人高叫道:“金兄弟!范兄弟!快走吧,別辜負了杜堂主的好意!”
金琨才一脫險,疾撤數步,看清那人正是佟乃仁,失聲叫道:“佟大哥!你怎來了?”
只見佟乃仁發瘋了也似,拳法急切之中又帶了幾分散亂,竟是與亨人同歸于盡的打法。
他猛然側彎了身子,雙拳齊出,再逼退四人,叫道:“杜堂主去了,便由我護著你們撤退,快撤吧,別再耽擱啦!”
話音剛落,卻被一刀砍去了左手。
佟乃仁痛不欲生,捂著斷臂橫身躍出,再叫道:“杜堂主,是我佟某人慚愧,若我早幫了一手,何至于讓你送了死……”
說完,又被七八人追上,只躲避得三兩招,卻被兩刀插進了胸前,立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