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得,你至少……至少要保住一些……你的武林同道……”
說著,又狠狠咳了數(shù)聲,最終近乎一字一頓道:“只因……他們無論善惡忠奸……
“可全都是我大齊子民……他們武藝卓絕,與亨軍相比,本就可以一敵三……
“若護(hù)住了他們……我大齊無論是自保還是復(fù)國……都留有最后一絲希望……”
他說這最后一句話時,雙手緊緊握住了金琨。
金琨目光甚為堅毅,說道:“我金琨定盡力而為!”
武方瑞終于將手松開,面目逐漸舒展開來,緩緩說出兩個字:“多謝……”
言畢,忽地身子一軟,就此撒手人寰。
陸寧“啊”地一聲,掩面跑開,蹲在河邊,讓水聲掩住她的哭聲。
兩名親兵已是哭得不成人形,他們伏在武方瑞身旁,除去深深自責(zé),還帶有不少迷茫之色。
孔卓一邊頓首,一邊悲咽道:“丞相已逝,還有誰來佑我中華?”
弈先生就如座雕像一般,凝目眺望遠(yuǎn)方,任河風(fēng)吹起衣擺,心中悵然無限。
金琨則癡癡地望著滔滔河水,吟唱道:“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當(dāng)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安足論……”
不日,紹興分舵將武方瑞厚葬了。
下葬之時,全體幫眾悉數(shù)到場,不少人為丞相披麻戴孝,泣下沾襟者也不計其數(shù),其悲傷哀痛之情,直籠罩河山,映向寰宇。
這其間,金琨與弈先生道:“先生,依照三正鐵律,正道與正氣缺一不可,若其中一人入邪,則天下危亡。
“如今這二正都已故去,我大齊危如累卵,正被這鐵律說中啦。
“而鐵律第二條,若最后那位正知不入邪,則可保我華夏正脈,我實該將他找來,好成為我華夏最后的屏障。
“只是人海茫茫,我該如何去尋他?”
弈先生背著手道:“兄弟不必刻意去尋他,他既是三正,自然會被帝坐星命所牽,屆時也定然會干出一番事業(yè),你也不必為此操心。
“反倒是如今張浪已死,我們可要靜觀其變,看看這江湖,以及那霽云盟,究竟要變成什么模樣。”
金琨低頭說道:“張浪曾說,霽云盟中的掌門與長老都是些貪財弄權(quán)之人,我只擔(dān)心他們和劉夢巖、張洪范一般,都投靠了亨國。”
弈先生“嗯”了聲,說道:“他們會如何選邊站么……這個這個……
“正所謂利字當(dāng)頭,誰的利益大便選誰,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說的就是此事。”
風(fēng)云英俠志之朗月孤圓